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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悬疑故事

|小龙

  现在发明了很多先进的跟踪仪,就象007电影里那样,连眼镜都可以是微型摄影机。但你还是要随机应变。因此小编给大家准备了一些侦探悬疑故事,以供各位参考。

  侦探悬疑故事篇1

  这个小偷故事,得从5号楼102室的张二毛说起。张二毛这阵子没啥好心绪,厂子经营不善,只好回家,下岗这些日子,郁闷极了,可眼下他更是气上加气:昨天来了一个推销剃须刀的人,说什么38块钱的剃须刀比几百块钱的进口刀还好使,那家伙巧舌如簧,竟把张二毛给骗得迷迷糊糊,心甘情愿地掏钱买了一款剃须刀。现在,脸刮好了,张二毛对着镜子一看,脸上竟然刮出血啦!

  张二毛正气恼着,门铃响了,他从猫眼看去,嗨,不正是昨天那个推销剃刀的吗?来得好,正想找你哪!于是,张二毛赶紧开了门。

  这推销员也是糊涂蛋,对着刮了胡子的张二毛,他硬是认不出眼前这人就是昨天买了他伪劣产品的那个冤大头。他走进客厅,坐在沙发椅上,“哗啦”一声就把大提包的拉链拉开,里面滚出各式的剃须刀,堆满了茶几。屁股没沾热,推销员就吹开了:“先生,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制的男士剃须专用系列,通过了ISO9001验证,每一款产品都为男士度身定做,而价格不到一般剃须刀的十分之一……”

  张二毛微笑着看着他,冷不防从身后拿出那把沾着血丝的剃刀:“兄弟,就是这款吧,我昨天刚从你那儿买的。”推销员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提起包就要走,张二毛马上挡住了门口,说:“你那破剃须刀白花了我的钱不说,还刮花了我的脸,我刚下岗,正要打扮打扮,好出去找工作,这副模样你让我怎么出门?”

  推销员苦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副新的剃须刀,说:“先生,咱也是挣口饭吃,就换副新的给你吧。”张二毛一听,火一下冒了起来:“谁要你那破玩意儿,今天你不赔我100块钱就休想出这个门!”推销员自知理亏,苦着脸从兜里掏出50块钱,说:“先生,我口袋里就这么点钱,你掏了38块,多出的12块就当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行不?”张二毛把钱抓在手里,使劲把推销员推出门外,狠狠地骂道:“王八蛋,龟孙子,好好认认门,别再撞进来了!”

  张二毛把钱放在兜里,心里暗自得意:其实只要小心些,那剃须刀还是可以用的,这下轻轻松松地赚了50块钱。张二毛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儿,哼着哼着,他又从猫眼里瞟了一眼门外,见那个推销员还没走,正站在门外,对着防盗门傻子一般地嘀咕着什么,于是,张二毛“砰”一声把门打开,大声喝问:“你还站在这干吗?”

  推销员讪讪地说:“我上次用粉笔在你门上打了个‘√’,意思是这户人家已经推销过了,不知为什么现在却成了‘×’,这‘×’的意思是这户人家没有推销过,所以我刚才……”张二毛用手把那个“×”抹掉,抢过推销员手里的粉笔,重重地画上一个“√”,因为用力重了,“啪”,粉笔断了几截,张二毛大声嚷道:“这下行了吧?下次你可要认准了!”

  张二毛回到房里没多久,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个送水工,正气喘吁吁地托着一桶水站在门外,张二毛有些纳闷,他没叫人送水呀,于是他便扯着嗓门对送水工说:“我啥时叫你送水啦?”

  送水工指着防盗门上的“√”说:“错不了,这打着‘√’呢,意思就是这户人家要送水。”张二毛恼火了,说:“什么呀,那是推销破剃刀的推销员打的记号,意思是已经推销过了,你也凑这个热闹干吗?”送水工放下肩上的水,狠狠地把那“√”抹掉,捡起地上的粉笔,重重地打了个“×”,嘴里骂道:“臭推销的,也学大爷打记号!”

  送水工气呼呼地走了,张二毛回到了屋里,眨眼间,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二下,一会儿,儿子东东放学回来了,张二毛见他手掌上全是白白的粉笔灰,问是怎么回事,东东撅着嘴巴回答说:“刚才谁在咱家门上画了那么大一个‘×’?每回我做错题目,老师都打这样的‘×’,我最讨厌它了,所以我把它改成‘√’了。”

  张二毛一愣,没顾得上说明事情的原委,便催着东东吃饭,东东吃完饭又上学去了。张二毛洗完碗筷后,看了一会电视,就回卧室睡午觉。正迷迷糊糊着,忽然听见“当啷”一声,好像自家的门被打开了,接着还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他不由警觉起来:这个时间,老婆和孩子都不可能回家,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闯进门来?张二毛浑身的汗毛立即竖起:莫非是有贼进了门?他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从门缝里望去,只见两个大汉昂首阔步地走到了客厅,一个四处翻箱倒柜,另一个则大模大样地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喝了起来,正在翻东西的那人不满地对喝啤酒的那家伙嘟哝道:“死黑子,你以为这是你家呀,还不快干活!”被称作“黑子”的那人猛喝了一口啤酒,仰面朝天喷了口酒气,得意洋洋地说:“我说柱子呀,你忙什么忙,你没见我画在门上的‘√’吗?打上这个记号,就表示这屋里的主人今天不在家,你急啥,再睡个觉都来得及。”

  张二毛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怪不得这一阵子小区的几起入室盗窃案都让小偷得逞了,原来他们事先踩好点,又在门上作好记号。昨天那个推销员在门上打上“√”后,又被来踩点的那个“黑子”改成“×”,表示这屋里有人,不宜作案,那个推销员见了“×”,以为这一户没推销过,这才第二次上了门。后来,张二毛把“×”改成了“√”,结果把送水工招上了门,送水工把“√”改成了“×”,东东又把“×”改回了“√”,结果小偷误以为这屋里没人,所以才敢光天化日之下进来作案!

  想到这里,张二毛暗自发笑,便偷偷摸出身边的手机,压低声音给110打了电话。五分钟后,两名警察出现在家门口,两个小偷装腔作势,谎称自己就是这屋的主人,就在这时,张二毛打开了卧室的门,乐呵呵地瞅着两个小偷,说:“你们是主人,那我呢,我难道是贼吗?”

  两个小偷惊得瞪大了眼,那个“柱子”骂道:“死黑子,你是怎么踩点的?”

  “黑子”哭丧着脸说道:“被我作记号的住户都是我观察了好久的,不可能出错呀!”

  两个小偷上了铐,被警察带走了,张二毛乐了:为了抓捕小区里这几起入室盗窃案的犯罪嫌疑人,警方悬赏了一万块钱呢!

  侦探悬疑故事篇2

  一宗连环失窃案轰动全城,揭开重重迷雾后,真相却是……

  连环失窃

  牛大山十几岁起就跟着著名魔术大师马飞学艺,他聪明又勤奋,没几年工夫,魔术手法就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徒弟有出息,师傅自然喜欢,不久,马飞大师便将自己的爱女马燕许配给了牛大山。

  经过多年闯荡,中年的牛大山事业日益风光,他成立起了自己的魔术团,手下收了二十多名弟子。也就在这时,传出了他和小他二十多岁的女弟子王小凤的桃色新闻。

  这王小凤,身手敏捷,人也漂亮。桃色新闻是真是假无人知晓,不过牛大山本来就很少回家,这下就更不回去了。

  这天,牛大山的魔术团在一个城市演出,当他带领弟子们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频频谢幕时,台下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尖叫声:有的叫手机没了,有的喊钱包丢了,其中更有一位慕名前来看演出的外商,他丢的是一只价值几万元的劳力士手表。

  盗窃案牵连重大,立刻引起了各方的关注。盗窃案侦破专家杨标亲自带队,立即对演出现场进行了搜索,但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就在当晚演出时,又发生了涉及人数更多的失窃案。接二连三出状况,牛大山早没了演出的心情,但为了配合警方破案,只能坚持下去。

  经过几天的调查,终于,有个可疑的小贩落入了警方的视线。这个小贩,每场都提个大篮子贩卖饮料和零食,他会不会是作案嫌疑人?

  在警方的要求下,牛大山决定半价酬宾,再加演一场。这次,警方在观众中安插了多名便衣,连守门的保安,也是警察装扮的。

  演出开始后,那小贩果真提着大篮子来了,十多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可是他只是正常地在卖东西,规规矩矩的,并不见丝毫异常。

  一个便衣故意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小偷最容易得手的裤袋里,然后叫来小贩买了一瓶可乐,还故意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那小贩摸出身上的零钱,一五一十地找了钱,没有一点引人怀疑的动作。

  演出结束后,小贩随着散场的人流走了。警察们有些失望,三三两两地聚到一起准备退场,这时,忽然又听到了观众们惊呼失窃的尖叫声。

  这次演出后,警方经过仔细分析,不由得把怀疑目光集中到了魔术团的内部。

  朱砂涉嫌

  案件的负责人杨标单独找到牛大山,开门见山说:“你看到了,这个小偷不同寻常,他老是出现在你的演出现场,你能不能给点解释?”

  牛大山沉思了一会儿,不无担心地说:“我现在也怀疑是出内鬼了,我手下有个弟子叫朱砂,最近他爹得了尿毒症,急需一大笔钱换肾,他是有作案的动机的。这个朱砂学艺极刻苦,为了练基本功,他不顾危险硬是在滚水里捡硬币,练出了快如闪电的手法。你想,他要是在演出现场偷个钱包、手机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到底是不是他,还得你们去调查。”

  杨标一听有戏,忙说:“听起来这个朱砂确实值得怀疑,可是你手下的人不是在台上,就是在后台,怎么可能出现在观众席呢?”

  牛大山笑了起来:“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我们的很多节目,都是需要弟子在台下冒充观众配合的。比如,‘耳朵听字' 这个节目,就是由朱砂在台下配合完成的。”

  杨标忙问:“’耳朵听字‘是什么?”

  牛大山解释说:“就是挑十名观众,让他们随便在纸条上写一句话,然后将纸条都揉成团,我就要用耳朵听出所有纸上写的内容。”

  “具体说说看,我保证不外传。” 杨标来了兴趣。

  牛大山侃侃而谈:“是这样的,其中有一个纸条是朱砂假扮观众写的,内容是我们事先说好的,并且上面有记号,这个纸团要放到最后才听。我会先随便拿起一个观众写的纸团,假装用耳朵去听,然后说出朱砂纸条上的内容。这时,朱砂就会在台下高喊’是我写的,完全正确‘。我便将这个纸团展开,表面上是验证,实际上是看这张纸条所写的内容。然后,我再拿出一个纸团,说出刚才看过的那张纸条的内容,自有观众会来确认,以此类推,说穿了其实很简单。”

  杨标听完后,很佩服地点点头,说:“的确如此,神秘的东西被揭穿后,也就很普通了。回头说案子,虽然不能排除对朱砂的怀疑,但我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这样吧,你们接着在这里加演下去,我们会抓紧时间尽早破案的。”

  牛津投案

  两天后的第四场演出异常火爆,人数比上一场至少翻了一番。

  警方有意在朱砂的前后左右安插了好几名便衣,但大家发现,朱砂整场都在全身心地配合演出,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然而,这次又有几名观众丢了东西,甚至连一个便衣的手机也没了,真让杨标他们目瞪口呆。

  这下案子更加复杂了。杨标这个盗窃案侦破专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前几个嫌疑人一一被排除后,杨标认定小偷是冲着牛大山来的。于是,他开始对魔术团的内部进行明查暗访,很快就发现,牛大山和女弟子王小凤关系暧昧,而前不久,牛大山的儿子牛津还来演出现场找过父亲,希望他回心转意,结果被牛大山轰走了。而自从牛津走后,牛大山的演出现场便开始频频发生失窃案。

  于是,杨标亲自带队来到了牛大山的老家,找到了牛津。

  牛津很快就承认全是他干的。他说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父亲失去观众,好回家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接着,他爽快地说:“你们把我送进监狱吧,至于赃物,我已经全扔进河里了。因为我不需要钱,只是需要一个不抛弃我们母子俩的父亲。”

  案子到这儿似乎有了着落,牛津被警察带走了。

  牛大山接到通知后,立即赶到看守所。虽说和老婆关系冷淡,但他对这个独生儿子还是有些感情的。一见到消瘦了很多的儿子,牛大山叹了口气说道:“哎!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你这娃娃在暗地里拆你老爹的台。把你老爹整得没市场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孩子,你这样做,会付出代价的呀,何苦呢?”

  牛津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只是请你理解儿子的一片苦心,回去看看妈妈吧。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现在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听到这话,牛大山大惊失色:“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牛津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妈妈一直瞒着我们,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了一张化验单。因为是晚期,她便放弃了治疗。只是,她希望最后的这段日子,能够看到我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地生活几天。”

  说完这话,牛津哭了。牛大山的眼角也滚出了泪珠,他说:“可惜,就算我现在赶回去,我们一家三口也无法团圆了。这次,是你不能回去了。”

  探视时间到了,牛大山临走时,牛津似乎还有不少话想说,但最后只变成了一句话:“爸,很多东西不要等到快失去的时候才珍惜,好好对待妈妈吧。”

  牛大山无心演出了,他把魔术团交给了弟子,自己则登上了返回家乡的火车。

  挥泪团圆

  牛大山回到家,看到躺在床上的妻子马燕,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牛大山又一次落泪了,他抓住妻子的手,说:

  “燕儿,我回来了!”

  马燕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可当她认出是牛大山时,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并迅速抽开了被牛大山握住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马燕眼角挂着浊泪有气无力地说:“你还回来做什么?反正我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你还是去经营你的魔术团吧!”

  “燕儿,我不是人,我不应该抛下你们母子俩。”

  说到这儿,牛大山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的马燕总是扎着马尾辫,穿一件花裙子,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牛大山的身边飞来飞去。很快,他俩相爱了,而且爱得深,爱得专一。结婚后,牛大山经常随团演出,但不管多忙,他总会抽空回家跟马燕团聚。

  现在,马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美丽的花蝴蝶了。她像一片干枯的黄树叶,哪怕一点轻微的小风,也能将她从枝头刮落。

  牛大山想了很多,马燕似乎也想到了过去,两人就这么相视着,默默无言,连一个老人走进来,他们也没察觉。老人没有惊动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打量着牛大山。

  过了好一阵,马燕说话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你,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可是儿子被警察带走了,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愿望,怕是只有在阴间才能实现了!”说到这儿,马燕又哭了。

  那个老人见马燕哭了,便也摇着头离开了。

  十多天后,在牛大山的精心照顾下,马燕的精神和身体状况都有了明显的好转,她要求牛大山推她到公园去透透气。牛大山推来轮椅,扶马燕坐上去,然后向门外走去。可是他们刚一离开,一个小伙子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居然是牛津!

  他一见家里没人,便向邻居打听,然后向公园赶去。

  马燕一见到牛津,兴奋得要从轮椅上站起来,牛大山一见儿子,却惊讶得张大嘴巴,心想:难道儿子为了一家三口团圆而越狱了!这可是罪加一等的呀!

  牛大山赶紧小声对牛津说:“儿子,你不要一错再错了,难道你要让老爹我内疚一辈子吗?赶快回去吧,妈妈的身体再也禁受不起任何风浪了。”

  牛津声音沉重地说:“爸爸,我不是自己跑出来的,是被他们释放的,因为,真正的盗窃嫌疑人自首了。”

  牛大山大惊失色地问:“什么,不是你?那你当初为啥要背黑锅?”

  一旁的马燕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那是因为,他想保住他的外公,也就是我那七十多岁的老父亲,你早就不放在眼里的师傅——马飞。”

  一听此语,牛大山惊讶得目瞪口呆。

  马燕继续说道:“我们也是在警察来家里调查的时候,才感觉到的。因为老爹前些日子连招呼都不打,就出了远门,后来才知道,他那是忍无可忍拆你的台去了。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真相总算大白了。

  不久,案子移交到了法院,马燕在丈夫和儿子的陪同下,去参加了旁听。

  只听审判长一声“带被告”,七十七岁的马飞马老爷子,由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搀扶着坐到了被告席上。

  在长长的宣判词中,有一段案情介绍大意是这样说的,犯罪嫌疑人马飞为了让其女婿牛大山回到女儿马燕身边,不惜数次行窃,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不过,考虑到马飞认罪态度比较好,年纪也大了,决定对其监外执行。

  这下一家子终于团圆了。

  可惜,半年后,马燕离开了人世。怀着悔过的心,牛大山断绝了和女弟子王小凤的关系,并且卖掉了魔术团。现在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和儿子牛津一起,照顾在家服刑的老丈人马飞。

  侦探悬疑故事篇3

  一

  这天,巴洛克酒吧的啤酒小姐李思思走进一间包房推销酒水,十几分钟后泪流满面地跑了出来。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对闻讯赶来的经理大喊大叫:“不就是拉拉她的手吗?至于这样吗?假清高!你看她把我的脸挠的……”

  一袭白裙的李思思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哭得很伤心。李思思的哭泣引起了一个男人的注意,他就是坐在旁边的陈泽伟——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永昌置业公司的总经理。陈泽伟早就留意这个女孩了,她不仅长得青春靓丽,还有一种温柔的气质,尤其是她的笑,让人如沐春风。陈泽伟发自内心地说:“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李思思告诉陈泽伟,她从小就喜欢画画,立誓要当一个像达·芬奇那样伟大的画家。去年她考上了美院,可是她家根本就供不起。李思思羞涩地说:“我曾经对自己说,只要能成为画家,吃再多苦都在所不惜。可是受了一点委屈就哭鼻子,你不会笑话我吧?”陈泽伟连忙说:“怎么会呢?我觉得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

  从那以后,李思思经常跟陈泽伟谈天谈地谈人生理想,陈泽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女孩。这天,陈泽伟带李思思去了一家海鲜酒楼。和李思思在一起,让陈泽伟觉得自己整个生命都鲜活起来了,不知不觉便醉了。李思思也醉了,软软地靠在陈泽伟的肩膀上。望着李思思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脸,陈泽伟鬼使神差地带她去了酒店。

  第二天,看着目流满面的李思思,陈泽伟一脸愧疚:“对不起,思思,我不知道你还是个处女。你不是想成为达·芬奇吗?我可以帮助你。”李思思在陈泽伟的怀里偷偷地笑了,她仿佛看到一条光明大道直通梦中的罗马,而这条光明大道正是自己费尽心机铺就的。有一次,她和同学去巴洛克酒吧玩,正碰上陈泽伟在那里买醉,李思思一眼认出他是永昌公司的总经理。后来,她发现陈泽伟经常去巴洛克酒吧,就到那里当了服务员,目的就是想和陈泽伟来一场美丽的相遇。可是一直没有好机会,那天,李思思不想再等了,就挠了那个黄头发的小青年,然后满脸泪痕地坐在了陈泽伟旁边……

  陈泽伟为李思思准备了一套房子,现在她不用辛辛苦苦地出去打工,而是呆在温暖的房子里创作她喜欢的油画了。陈泽伟不能天天来陪她,因为他有老婆。

  李思思并不缠着陈泽伟,这让陈泽伟觉得她乖巧可爱,这也是李思思想要的效果。况且,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跟陈泽伟亲热,她要用心创作她喜欢的油画。现在她精心创作的一幅油画就要完成了,她给它取了个名字, 叫《流泪的蒙娜丽莎》。

  二

  突然,有一天,陈泽伟的老婆郭月玲约李思思见面。李思思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她化了一个美美的妆,既青春又不失女人味。

  李思思对自己的美丽很自信,但是当她走进迪欧咖啡馆的时候,心跳还是突然加快了。李思思完全没有想到,郭月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真漂亮”。李思思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钟才木木地说:“你也很漂亮。”郭月玲不但漂亮,还很会说话,但是李思思拒绝了她的请求:“对不起,我不能离开陈泽伟,我真的很爱他。”

  李思思走出包房以后,里面传出茶杯碎裂的声响。李思思妩媚地笑了。她6岁时,父亲遗弃了她们母女,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爱情。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

  李思思一路上都在想着她的那幅《流泪的蒙娜丽莎》,她没有刻意渲染流泪哀伤,而是用绚丽的油彩喻示蒙娜丽莎永恒的生命。李思思为自己的创意沾沾自喜,她并不知道,两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正悄悄地跟着她。

  李思思上楼,那两个男人也跟着上了楼。李思思刚打开门,一把刀就顶上了她的腰部。李思思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推进了屋里,那两个男人也随即闪了进来。李思思吓坏了,苦苦哀求道:“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可对方似乎看不上她拿出的那些散钱,有恃无恐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其中那个刀疤脸走到《流泪的蒙娜丽莎》前面,漫不经心地说:“画得不错嘛!”

  李思思见刀疤脸要去摸她的画,连忙说:“你别碰它!”男人的手在画的前面停了几,秒,呵呵地笑了:“不碰它,就来碰你好了!”说着色迷迷地走向李思思,幸好另一个留着大光头的男人拦住了他:“大哥,别把漂亮小姐吓坏了!”

  大光头对李思思说:“别怕,我们哥们向来是不强迫人的。这样吧,我让你自己来选择,要么要你,要么要你的手指……”刀疤脸猥琐地抓住李思思的手说,“又白又嫩的,真可惜,要是没有了手指,你还怎么去画画呢?”

  刀疤脸用刀轻轻一划,李思思的手背上就现出了一条血痕。李思思妥协了,她不能失去手指,她还要画画,她要当一个像达·芬奇那样伟大的画家!两个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李思思的住所,真是个傻姑娘啊,你怎么选结果都一样!大光头男人拨了一个电话:“圆满完成任务。”

  三

  当陈泽伟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时,顿时惊呆了:李思思仰面躺在血泊里,已经停止了呼吸。

  怎么办?无数念头在陈泽伟的脑子里飞转。可是他不能报警,他绝不能搅进这些绯闻凶案里,但他会不会受到怀疑?

  陈泽伟心慌意乱,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紧逃离现场。可是车刚开出去,他又觉得这样不妥,等警察发现了李思思的尸体,还是会查到他,到时候他更说不清。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李思思无声无息地消失。李思思由母亲独自带大,又整天沉浸在绘画里,没什么亲戚朋友,没人会怀疑上他。陈泽伟想来想去,只有这样做才最保险!

  处理完李思思的尸体已经大半夜了,陈泽伟疲惫不堪地走进家门,突然看到门前立着一个黑影,他不禁“啊”地叫出了声。客厅里的灯骤然亮了,郭月玲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面前。陈泽伟惊魂未定,语气不善地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郭月玲呵呵地笑了:“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怎么?见过你的小情人了?”

  陈泽伟又吓了一跳,随即一个念头从脑袋里闪过:“难道是你叫人干的?”郭月玲慢条斯理地说:“我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这就是背叛我的后果!”陈泽伟怒不可遏:“就算是我不对,你也不能杀人啊!”“杀人?”郭月玲也吓了一跳,“我只是叫人砍掉她的手指啊!”

  陈泽伟突然明白了,李思思把绘画视作生命,没有了手指,她根本就活不下去!况且……想到李思思的音容笑貌,陈泽伟心痛难忍,对郭月玲吼道:“是你害死了李思思!”郭月玲起初脸色惨白,陈泽伟这一喊,她反倒恢复了镇静:“你不会报警吧?”郭月玲见陈泽伟没有吱声,越发笃定起来,“你这么辛苦才得到今天的一切,难道不怕失去吗?你大概已经悄无声息地帮我处理好了一切吧?”

  陈泽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没错,他们现在是一条藤上的两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了。

  四

  事实上,郭月玲才是永昌置业公司的真正老板。她曾经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黑社会老大邵永昌的情人,在黑白两道都有一些影响力。陈泽伟大学毕业后进入公司,后来被郭月玲看中,两人结了婚。郭月玲厉害霸道,随着陈泽伟自己社会地位的提高,他越来越不愿意面对郭月玲,所以常常到巴洛克洒吧去轻松一下——巴洛克酒吧是他和初恋情人分手的地方。

  陈泽伟的背叛,让郭月玲觉得她对陈泽伟太过放纵了。因为身体不好,她把公司大权都交给了陈泽伟,李思思事件后,郭月玲开始坐镇永昌置业公司了。

  这天,郭月玲坐在老板椅上打开当地的报纸,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今天早晨,平安路某浴池发生溺水事故,两名男子因吸入性窒息死于浴池中……

  那两名死者就是跟踪李思思的刀疤脸和大光头。两个人一起溺死,这也太奇怪了吧,何况还是死在浴池里!郭月玲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郭月玲渐渐把那件事淡忘了。这天,郭月玲吃完饭刚回到办公室,想掏出口红补补妆,可是她拿出来的却是一截手指!郭月玲惊愕了几秒,猛地把那截手指扔到了地上。是谁干的?无数个念头在郭月玲的脑子里闪过,她是不信邪的,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郭月玲飞快地跑出办公室,没发现什么异常。郭月玲对正在收拾垃圾的胖女人吼道:“刚才看没看见什么人进我的办公室?”郭月玲的表情太吓人,胖女人惊慌说没有,郭月玲怒不可遏:“你瞎啊!人进来都不知道,公司养着你有什么用?”

  郭月玲这一喊招来了一群人,他们纷纷问董事长丢了什么东西,郭月玲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回到办公室,郭月玲把那截手指丢进了马桶,可是奇了,当她回家以后,发现那截手指居然还躺在她的皮包里。望着那截手指,郭月玲脸色发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

  郭月玲怎么也睡不着,这里面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是陈泽伟。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郭月玲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李思思的死只是陈泽伟的一面之词,断了几根手指就自杀不是太可笑了吗?郭月玲越想越头痛,不过她心里已经确定,不管李思思是死了,还是活着,陈泽伟都难逃干系!

  郭月玲如鬼魅般从床上爬起来,把那根断指放进了卫生间。第二天早上,陈泽伟去洗脸的时候,就会在洗手盆里发现那根断指。事实究竟如何,看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天很快就亮了,郭月玲看着陈泽伟走进了卫生间,好戏就要上演了。可是郭月玲失望了,陈泽伟什么反应都没有。从卫生间里出来,陈泽伟说有点公事要提前上班,便像往常那样出了门。难道他没看见那根断指?郭月玲冲进了卫生间,那根断指竟然不见了!

  陈泽伟对郭月玲撒了谎,他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今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打开水龙头,却发现一根断指随着水流的冲击在洗手盆里上下浮动。陈泽伟无法形容自己的惊骇程度,难道它是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吗?出门以后,阵泽伟鬼使神差地去了香格里拉小区。推开了那扇门,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陈泽伟突然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陈泽伟到了公司以后,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那间屋里少了一幅画,而那幅画此刻正放在郭月玲的办公桌上。陈泽伟惊诧地问:“它怎么会在这里?”郭月玲坐在老板椅里阴郁地看着他:“陈泽伟,你别再演戏了!”陈泽伟又气又怒:“你以为这幅画是我拿来的吗?”郭月玲怒不可遏:“不是你,难道是鬼吗?”陈泽伟想起洗手盆里的那截断指,脸色变得惨白,喃喃地说:“对,是鬼!”陈泽伟渐渐平静下来,他虽然不想跟郭月玲在一起,但是他们不能离婚,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利益牵扯,有太多秘密!除非……陈泽伟走到饮水机旁给郭月玲倒了一杯开水:“你心脏不好,不能生气,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郭月玲冷冷地说:“当然有好处!你知道我心脏不好,三番五次地吓唬我,就是要让我崩溃!”郭月玲从皮包早拿出一瓶药,“这种进口药真不错,我的心脏现在好得很!”说着郭月玲倒出了一片,端起装水的纸杯一饮而尽。

  几分钟后,郭月玲觉得腹痛难忍,她的目光落在那杯水上,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真不该揭穿他的真面目!郭月玲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陈泽伟,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陈泽伟正在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他的思考被郭月玲的叫喊声打断了,他抬起头来,只见银光一闪,那把水果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身体……

  六

  接到报案,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发现永昌置业公司总裁郭月玲中毒身亡,总经理陈泽伟胸部、腹部多处受伤,现场有打斗的痕迹。警方初步认定,陈泽伟和郭月玲之间发生了冲突,陈泽伟身上的刀伤是郭月玲所致,而毒死郭月玲的水杯上也有陈泽伟的指纹,很可能是陈泽伟想毒死郭月玲,结果被她刺伤。但是有一个疑点,毒死郭月玲的毒并不是直接放在杯子里,而是放在饮水机里的。郭月玲的办公室里没有监控录像,从这一层楼的监控视频中可以确定,除了送水工,没有陌生人进入郭月玲的办公室,投毒者很可能是永昌的员工,但是也不能排除桶装水在送来的过程中被人做了手脚。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的时候,一幅画引起了老刑警宋队长的注意。那是一幅未完成的画,画上画的女人在流泪,但它给人的感觉却是欢喜!据永昌的员工们说,此前没有见过这幅画,谁会把这么一幅油画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郭月玲的办公室里呢?当宋队长看到打扫卫生的胖女人扛着一个大大的黑塑料袋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也可以进入郭月玲的办公室啊!通过永昌的员工,宋队长了解到,大家都管这个胖女人叫杨嫂,她原来在一家浴池做清洁工作,是不久前才来永昌的。当宋队长站在杨嫂面前的时候,杨嫂释然地笑了。原来,杨嫂就是李思思的母亲。前段时间,李思思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于是,杨嫂只好上门找女儿。她有钥匙,打开门却发现人去楼空,只在茶几下面发现两根断指。女儿失踪了。后米,她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女儿。

  一天,刀疤脸和大光头醉醺醺地去了她工作的浴池,他们的对话让她恍如晴天霹雳。她了解女儿,没有了手指,思思根本就活不下去!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让那些该死的人都下了地狱。刀疤脸和大光头不该行凶作恶,更不该得意洋洋地说出那些污言秽语。于是,她将安眠药放进他们的可乐里,他们神奇地“溺亡”了。郭月玲想要思思的手指,她就把那两根断指放进了郭月玲的皮包,杀死郭月玲的毒,也是她放的。可是,她还没动手,陈泽伟就被郭月玲给杀了,她真是没想到啊!

  宋队长办了十几年的案子,杨嫂是他见过的最配合的罪犯。当她被带出审讯室的时候,仍是一脸轻松地唱着歌。

  年轻的记录员小王感慨地说:“她还不知道,陈泽伟被抢救过来了!”宋队长的目光落在作为物证的《流泪的蒙娜丽莎》上,近距离地看这幅油画,只是一团绚烂斑驳的色彩。不过据专家说,这幅画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可以看出作者非常有才华。杨嫂被带向拘留所,她的嘴唇轻轻地翕动着:“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那是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听她唱的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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