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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小故事

|小龙

侦探小故事

  侦探,现在指接受雇佣者的金钱及其他财物,为雇主调查事件及拍照等;通过隐秘的调查和取证,获得秘密信息的人。因此小编给大家准备了一些侦探小故事大全,以供各位参考。

  侦探小故事篇1

  1

  这天早上,张浩在小区外的一条小道上晨跑,忽然看到路旁的花圃边躺着一个黑色的挎包,他停下脚步捡了起来,四处看了看,附近没有一个人影。

  这包沉甸甸的,他好奇地拉开包上的拉链,一个精美的望远镜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该不会是玩具望远镜吧?他想着,将望远镜取出放到眼前,瞬间远处模糊的街景清晰地呈现出来:远在两个红绿灯之外的人行道上,一个女士正和一个小伙子气咻咻地争吵,由于争吵得激烈,那女士细长的眼睫毛都一抖一抖的。

  确认附近没人在寻找这望远镜,张浩便将它捡回了家中。

  回到家,站在窗前张浩再次拿起望远镜,朝着对面楼上偷偷观望,他发现大多数窗户的帘子还都严遮着,有一个窗帘敞开的窗户里,床上正酣睡着个小男孩,小男孩怀中还紧抱着个布棕熊,另一个敞开的窗内,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刷牙。

  他又朝下一个窗口望去,突然间惊呆了。

  他看到在朦胧的窗纱后,一个身着睡衣的男人将一个女的按在床上,用枕巾紧捂女人的嘴非礼着。他愣了愣,手不由抖动了下,等他再次将镜头对准那个窗口时,他更惊诧地看到,还是那个男人,手持一把菜刀朝方才那女人身上砍着。张浩的心剧烈地怦怦直跳,他赶忙放下望远镜,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出人命了,得报警。

  就在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时,脑中一个疑惑一闪而现:方才看到女的被非礼与被杀之间只有那么一两秒钟,这场景转换得也太快了,比电影中转换的镜头都快。

  为慎重起见,他再次举起望远镜瞄准了窗口。

  这次,出现在他眼里的又是那个女子被捂着嘴非礼的画面,画面中女子流着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似乎乞求帮助。在心跳不已的同时,张浩更纳闷了:这镜头怎么像电影一样又回放了?

  张浩解释不清这缘由,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只要他将望远镜的镜头朝向别的窗户,都不会再出现这画面,但是只要一对准那个遮着窗纱的窗户,镜头里便会反复地出现那两个场景。

  这使得张浩有一度怀疑那遮着窗纱的窗口是否安装有什么特殊的器材,让偷窥的人能反复地看到恐怖的画面而胆战心惊。

  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窜上了张浩的脑门:对面楼下的楼梯门洞开着,何不过去敲门,如果屋里人不敢开门的话,那就说明真有问题了。

  这么想着,他看清那个窗户属501室,便跑出去来到对面的楼上,敲起了门。

  很快,屋内响起了脚步声,门“咔嚓”开了,一个男人的脑袋从敞开的门缝中露出来,正是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只是此刻他穿着西服,衣冠楚楚的样子,与刚才望远镜里所见的打扮完全不同。

  看到门外站着的张浩,那男人问:“你找谁?”

  “哦,是这样的—”张浩急中生智,“我是一家家居杂志的记者,想采写一篇当代人对家居装饰的一些看法,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到您的家中参观一下您的家居布置呢,顺便再听一下您的观念?”

  男人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后说了声:“进来吧!”

  张浩便随男子走了进去,为防发生不测,他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拨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在501室采访呢,你在下面先等着吧!”

  收起电话,他朝男子歉意地笑了笑,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示意他随意看。

  他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瞅了瞅,当看到那个遮着窗纱的屋子时,他的心猛地跳了跳,他特意多看了两眼,床上空荡荡的,屋内并没有女人,也没有血迹。

  收回目光后,张浩赞叹了一番,又简短地问了一下男子对家居布置的看法,道了谢离去了。

  2

  回到自己家后,张浩觉得是虚惊一场,看来这诡异是在望远镜里,也许是这望远镜原先的主人做了什么特殊的设置,比如镜头对准什么特定的物体后就显示哪一种画面。

  这样想着,张浩再次拿起望远镜,偷偷朝那个遮着窗纱的窗户望过去。

  这次,画面大变,镜头里显示的是刚才那个开门的男子依然穿着那身笔挺的西服打开冰箱,正将一个个黑色的塑料袋往一个纸箱里装。

  张浩刚从那屋里出来,对里面的家居布置自然清楚,他清晰记得那个冰箱是在餐厅的角落里放着,这么说来现在的镜头已经穿透了卧室的墙壁,探到了墙另一面的餐厅了。

  这会不会又是望远镜主人的恶作剧呢?

  张浩不敢确定,这个时候他看到那穿西服的男子抱着纸箱,不乘电梯,走楼道下去了。

  张浩将望远镜收了起来,躲在窗内,朝对面的楼道口张望着。

  少顷,那个男子抱着纸箱气喘吁吁地从楼道口走出来,将沉甸甸的纸箱放到一辆黑色小车的后备箱里,然后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发动了汽车。

  张浩来不及多想,提着望远镜便朝楼下冲去。

  下了楼,张浩跨上自己的摩托车,朝着黑色小车追去。

  张浩与前面的小车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他看到小车绕了几个路口后,朝郊外驶去,在一个静谧的河堤边停了下米。

  张浩将自己隐藏在一片小树林里,举起望远镜对准那男人看过去,只见那男人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从后备箱中取出一把短柄铁锨,在河堤旁挖起了坑,挖好后将那个纸箱放到坑里,将土填埋回去,而后在土堆上踩了踩,才回到汽车内,接着汽车尾部冒起一缕淡蓝色的烟驶走了。

  待男子驾驶小车走后,张浩才从树林里出来,跨上摩托,赶往男子埋坑的地点。

  恰在此时,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沿着河堤走来,张浩拦下他,借用锄头朝那土堆掘了起来,掘到纸箱后,张浩蹲下去将箱上的浮土拂开,扯开纸箱,一截乌青的胳膊赫然露了出来。

  张浩大惊,而毫无思想准备的农夫吓呆了。张浩掏出手机,按下了110。

  案件毫不费力便告破了,这是一起奸杀分尸案,那个男子在KTV认识一个舞女,一来二去便好上了,将其玩腻了后,男子想要甩掉该舞女,却被该舞女索要巨额青春损失费,如若不然便要揭发男子贪污受贿之事。

  为了自己仕途不受影响,男子约舞女到其一个不常去的房子里,发泄完了后将这舞女残忍杀害并分尸,而此事距案发已经有三天时间了,若不是这男子到上级部门去开了几天会,恐怕那尸体早就给掩埋了起来。

  负责此案的是孙警官,他找到张浩家里说:“我有一事不大明了,你是凭着什么盯上了凶手,又跟踪了那么远的路呢?”

  他告诉张浩,凶手在做笔录时,有一度甚至笑着说:“我知道自己已经被你们警察盯上了,那天早上我刚回去,你们便派个人冒充家居记者去查看一番,我想既然你们没有直接进屋搜查,起码说明你们还没十足的证据,因此我才故意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让你们的便衣进屋转了一圈,并在你们的人走后赶紧将物证处理掉。如果不是你们这么早盯上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恐怕你们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张浩听了孙警官转述的男子的话后,一时哭笑不得。

  对于孙警官提出的问题,他只能笑着指指桌上的望远镜说:“我说是这只望远镜给我提供了案发时的情景,你相信吗?”

  “怎么可能,案发距那天早上都过去三天了,你还能看到?”说着,孙警官拿起桌上的望远镜,放到眼前看了看,“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望远镜吗!”

  张浩只好再次无声地笑了笑。那天案破后他回到家中便拿起望远镜,朝对面楼上501室那个遮着窗纱的窗口望去,奇怪的是望远镜却失去了它的魔力,再没有那个女人被害时的场景出现,也无法透视墙壁。

  这时,张浩又听到孙警官严肃地对他说:“作为警察,我们必须搞清每起案件的来龙去脉,还是说说你是如何盯上那男子的,总不会是你与那被害的舞女也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吧?”

  孙警官这话说得张浩的面孔白一阵、红一阵,他木木地盯着孙警官说:“我说是我看到那男人心神不宁地抱着纸箱出去,像是去藏匿非法所得的贵重物品,我跟踪着去,想要将那些贵重物品据为己有,这样能说得过去吧?”

  孙警官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3

  帮助警方破了案,没得到什么奖赏不说,还差点被警方反诬与被害人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这令张浩很是郁闷。

  这天,去银行取钱的时候,看到银行的外墙上贴着一张通缉令:×月×日,我市南郊的立交桥下发生一起命案,经侦查一名四十多岁男子具有重大嫌疑,该男子理平头,脸庞瘦长,操外地口音,以打短工为生,长期居住在桥洞之下,案发时上身穿灰色夹克衫,下身着蓝色牛仔裤,若有遇到该嫌疑人的市民,请及时拨打110报警。对提供有力线索协助警方破案或直接抓捕嫌疑人的,警方将给予5——10万元奖金。

  通缉令下方还附着那嫌疑人的照片。

  取完钱回到家中,往柜子里放存折时,无意中张浩又看到了那个望远镜。

  他把望远镜拿出来,打算放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于是打开一个不常用的抽屉,把望远镜往里放,放入的时候望远镜在眼前晃了下,他隐约看到镜片上现出一幅田园风光。

  他纳闷地将望远镜举起来,放到跟前,这下他看清楚了,确实是一幅田园风光:田里一大片绿油油的甘蓝,几名农人正弯腰在割着,田地的旁边还竖有一块牌子—“蓝星农场蔬菜种植园”。

  张浩很迷惑,照理讲他此刻是在窗帘严遮的卧室,要说望见也应该是望见屋内的物品,怎么会是野外的景色呢?

  转瞬他便明白过来,对着干活的那几个人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不由倒抽口凉气,他看到了通缉令上的那个嫌疑人,只是嫌疑人此刻的着装变了,是黑衣黄裤。

  放下望远镜,他犹豫着该不该报警。如果报警的话,他对警察说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警察会相信吗,会不会把他当作是报假警开玩笑的人,或者是个异想天开的精神病人呢?要知道,那个蓝星农场是比较有名气的,距离他所在的城市有一百多里的路程。

  可是不报警的话,岂不是错失抓捕的机会了么?

  犹豫再三,张浩还是决定报警,直接打给那个孙警官,反正那孙警官也已经把他当作有问题的人了。

  好在上次办分尸案时双方联系的电话号码还没有删除,张浩直接从手机通讯录中翻找出孙警官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里“喂”了一声,然后张浩听到孙警官说:“张浩,你想清楚了吧,该说的就说吧!”

  张浩一下子有些恼火起来,他朝着手机毫不客气地喊:“听着,我是给你们警察提供嫌疑人信息的,你们通缉的嫌疑人目前正在蓝星农场干活,当然你可以不信!”

  孙警官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不会说又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吧?”

  “是!正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你们警察爱信不信!”说完,张浩挂了电话。

  就在张浩的气还没完全消去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张浩开了门,孙警官走进来,一进门便说:“来,让我看看望远镜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奇迹!”

  虽然不悦,张浩还是将望远镜递给了孙警官,孙警官举起来望望,说了声:“什么也没看到啊,就是前面这堵墙!”

  张浩将望远镜拿回来,放到眼前重新看了看,依然是那幅田园景色。

  孙警官疑惑地接过望远镜重新看了看,依然是面前的一堵墙。

  望远镜竟然显示两种图案,在孙警官手中看不到奇异的景物,但到了张浩手中立马便变换了景象,张浩也迷惑不解了。

  孙警官神色凝重地看看张浩,见张浩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拿出手机拨打了出警电话。

  再次接到孙警官的电话,已是几个小时之后,孙警官在电话里说:“伙计,真抓到了!”

  嫌疑人抓回来后,孙警官马上找到张浩,两人坐在一起开始认真研究起这离奇的望远镜,但奇怪的是此时张浩从望远镜里也看不到奇异的景象了,他和孙警官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说会不会是我有阵发性的特异功能?”寻不到头绪的张浩问对面的孙警官,孙警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由于张浩提供了有力线索使警方抓住了犯罪嫌疑人,警方按通缉令上的承诺兑现给了张浩5万元钱。

  此后,张浩再没从望远镜中看到过奇异的场景。

  两个多月后,在一个茶馆里,孙警官和张浩面对面地坐着,孙警官将一张照片递给张浩,说:“也许这照片可以解释你为何会从那望远镜里看到奇异的景象了!”

  张浩接过照片,赫然看到上面一个女孩的胸前挂着一副望远镜,望远镜的左镜筒上有一道醒目的划痕,那道划痕和张浩捡到的望远镜上的划痕一模一样。而照片上的女孩,正是被分尸的那个舞女。

  张浩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望远镜是捡来的事实他一直瞒着孙警官,接着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来,后来让我看到通缉令上那个逃犯的位置,是那被害的舞女感激我帮她抓住了凶手,以那样的方式让我得到5万元奖金以示谢意?”

  孙警官点了点头:“这事太怪异,看来也只好这么解释了!”

  第二天,张浩便把那五万元钱捐给了一家敬老院,他觉得这五万元钱不是他应该得的。

  至于那个离奇的望远镜,张浩把它作为舞女的遗物托孙警官转交给了她的家人,至于她的家人是否从中也看到奇异的景象,那就不清楚了。

  侦探小故事篇2

  18岁那年我参军来到西藏服役,当了一名武警战士。五年奋斗的军旅生涯,我由一名战士提升为武警干部了。

  这年入冬季节,西藏北部羌塘高原遭受了百年不遇的特大雪灾,具有几十年抗灾抢险的光荣传统使驻藏部队全力以赴投入了抗雪救灾战斗。在这场战斗中,涌现出无数可歌可泣的先进人物和先进事迹。

  我是一名武警组工干部,树立并宣扬先进典型是我的主要工作之一,领导一声令下,我收拾好行囊,在春节前夕从拉萨直奔藏北灾区而去。

  我的目的地是那曲。这是一个每年有八九个月时间冰封土冻的高寒地区,当地居民几乎终年不离皮袄。加上几个月连降大雪,整个那曲地区便成了一座天然“冰库”,冷不可言。

  腊月二十九,我们从那曲镇出发,前往位于藏北北部的聂荣县,那里活跃着两支武警救灾物资运输车队,其中一支已被风雪围困在救灾途中整整10天时间,目前仍以600米左右的日进度挖雪开道,向特重灾区藏琼玛艰难开进。

  大年三十,我们离开聂荣县城,一路向西,直追那支英雄车队。为了节省时间,征得当向导的一位地方领导同意,我们决定不跟那些崖陡坡高、风寒雪原上的土路较劲,三菱车方向一转,就上了怒江宽阔的冰道。

  当日下午4时许,三菱车陷入裂冰断层里,我们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把车弄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无一例外地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车上的里程表显示,这里离聂荣县城已有68公里之远,而沿途又没见过人烟,处于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唯一的办法是返回县城求救。同行的宣传处长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冰山,面无表情地说:完成任务,前提是我们必须活着!

  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同大家分开,但是为了大家的生存,我自告奋勇回县城求救。

  我带着一只指北针和几包压缩干粮,很悲壮地和大家告了别,便开始孤独地踏上了返回县城的道路。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才走了不到5公里路程。空旷的雪野一片寂静。走在封冻的怒江上面,除了鞋底同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我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很轻微,但绝对真切。它来自于我的左前方不远处,我紧张起来,目光下意识地向前望去。猛然间,我觉得头皮发麻,根根头发直竖起来,像要顶穿厚实的皮帽,我死死盯住那个缓缓蠕动的黑影。我敢断定那既不是人也不是行动迅捷轻盈的狐狸,难道真的有鬼?或者是别的什么我没听过也没见过的怪兽?我掏出手枪,子弹上膛,壮着胆子叫了一声:“是谁?”这颤音自己听起来都觉得陌生,似乎并不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黑影没有回答,似在缓缓地移动。

  手枪给我增添了不少勇气,我决定走上前去看个究竟,拖着僵直的膝盖,一步步极其艰难地走了过去。黑影越来越清晰地暴露出它的真实面目——原来是一只饿得就快要和死神接吻的野羊。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掩盖了枯黄的草茎,这可怜的畜牲在饥饿中苦苦挣扎着,还想越过怒江到对岸寻求一点生的希望,它绝不知道老天爷已经无情地彻底断绝了它的食源,对岸同样不会带给它任何惊喜。

  经过这次虚惊,我感到心里平静多了,连生命力极强的野羊都在苟延残喘,还有什么其它野兽可怕的呢?纵有猛兽出现,也多半都是要死不活的了,又岂能奈何得了我这年轻力壮的带枪警官?我开始一边前进一边小声地哼起了歌,我不知道今晚的春节联欢晚会都有些什么精彩的节目,但我相信这将是我今生过得最惨淡的最值得纪念的除夕。

  我对“无人区”的理解其实是相当天真和浅薄的,我以为恐惧已经随那只可怜的野羊一道离我远去了,没料到真正危险实际上还在后面呢。

  大概是午夜时分,估计我已经走了30来公里路程。毫不谦虚地说,如果不是在这海拔5000余米,高寒缺氧的地方,我一定会走得更快,但这里是藏北高原,就这速度,已经让我疲惫不堪了。可我没有停下来歇息的权利,我必须尽快完成求救的重任。

  最大的危险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期而至的。我先是看见前方出现几星幽蓝的绿光,但是我并没在意,我以为那不过是一些尸骨发出的磷火。然而理智很快告诉我,这种判断是错误的:磷在如此寒冷的气温下根本不可能发光,更不可能在冰面上移动。狼!一个可怕的名称在我脑海里闪过,我全身汗毛陡然间全部竖立起来。

  我拼命向岸边跑去,气喘吁吁地爬上一道独立堡坎,心存侥幸别让狼发现我的行踪。然而,不一会儿十多只饿狼毫不费力地追到了堡坎下边,一声不吭地用狰狞的目光打量着我这道“美味佳肴”。我知道这些狼都很饥饿,但是我没有理由牺牲自己来填饱它们的肚子,我必须竭尽全力捍卫自己的生命安全。

  听说狼最怕的是火,但这地方不可能找到柴火。我脱下一件毛衣,准备用来充作燃料,试图吓跑这群饥狼,但是非常不幸,因为缺氧,我的打火机已经失去了正常功能。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我觉得前额一片精湿,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这道天然形成的独立堡坎面积大约12平方米,坡度较大,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像一位孤独而深沉的老人,狼们没有立即向我发动进攻,只是默默地观看我在堡坎顶端失败地表演火烧毛衣。这让我觉得非常奇怪并更加恐惧,因为我琢磨不透它们观看我的目光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

  狼们终究没有太多的耐心来观赏我的蹩脚表演,它们的兴趣焦点都在嘴上而不是在眼里。随着为首那只凶悍的饿狼一声凄厉的长嗥,十几只狼随即散开,从各个方向朝堡坎顶端冲来。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门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但是这紧张瞬间又化成了一腔怒火:妈的,我不能就这样白白等死!虽然狼命远不如人命值钱,但我多干掉一只饿狼,自己死的几率就少一点。我掏出手枪,瞄准一只饿狼,当头就是一枪,它马上栽倒在地就不动弹了。

  枪声无疑震慑了狼群,它们开始后退,随即又循着血腥味走到那只死狼身边,一起仰天哀嚎,颇有点类似人类的“向遗体告别仪式”。然后,它们开始疯狂地撕咬死狼的尸体,几分钟后,死狼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这场景让我看得毛骨悚然,我不敢想象倘若自己成了群狼的爪下之物,将是多么凄惨。不过,第一枪成功命中目标,又为我增添了几分战斗下去、活下去的信心和决心。

  狼群显然并不满足于同伴那身瘦肉,也许吃过一点东西后更加激起了它们旺盛的食欲,它们很快又把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面对新一轮进攻,我开始感觉到新的紧张。如果每一枪都能准确无误地消灭一只饿狼,那我携带的子弹还是足够的。可惜在轻武器家族中,我最不擅长的便是手枪射击,所以我根本无法镇静自若。我用衣袖拭去额上的冷汗,全神贯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狼群。“叭”的一声枪响之后,又一只狼被我击中。其它饿狼再一次演示了吞食同类遗体的悲剧。趁着它们混乱之际,我果断地连开三枪,但这一次战果不够明显,对方一死一伤,还有一发子弹完全辜负了我。

  十分钟后,面对群狼的第三次冲锋,我瞄准走在最后那只负伤的狼,让它作了第四个牺牲品。其它饿狼果不出我所料,纷纷返回去,对死去的同伴再一阵狂撕乱咬,适时给我空出了短暂的休整时间。

  小小的胜利冲昏了我的头脑,我一时忽视了狼的狡猾,这让我很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两只饿狼哀嚎着离群而去的时候,我还为狼群中出现了胆小的“逃兵”而暗自高兴,于是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的恶狼身上,它们来回晃动着,并不急于向我发动新的进攻。我错误地认为这是因为我强有力的武力打击对它们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我又及时向它们开了一枪,但是只听到一声凄厉的狼嗥,显然这次只有一只狼受伤而没被我打死。

  就在这匹受伤的狼嗥叫声还在江面回荡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背上受到重重的扑击,紧接着,我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我立刻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那只压在我身上的狼喘息声清晰可闻,我崭新的毛皮大衣正被它尖利的牙齿一块块地撕破。

  我大声惨叫着,反手想拧住它的脖子。一用力,手中的枪响了,枪膛里的最后一发子弹射出去,奇迹般地正好穿进第二只扑上来的狼腹上,它一声没吭地从我身体上空飞过去,重重地摔落在堡坎下面的雪地上。我撑在地面,身体往上一拱,背上的狼便滚落下来。我再一次倒在地上,只感到左脸部一热,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儿使我昏厥过去。

  我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脑海里瞬即闪过远在家乡亲人的身影。绝望的情绪和求生的欲望同时作用在我身上,我双手死死撑住狼的下颌,人和动物的哀嚎声二道在苍茫的冰天雪地中久久回响。忽然,我想起了身上佩戴的匕首,于是我腾出右手从腰间艰难地将它拔了出来,用尽全力插向狼的喉部……

  我从地上拾起手枪换好弹匣的时候,狼群还在分享掉落在雪地上那只死狼的尸体。狼毕竟是狼,它们再狡猾,智商终究还是有限,倘若它们不是急于贪占这点儿“眼前利益”,而是先齐心协力地冲上来对付我,那我又岂能侥幸死里逃生?

  我轻摸着已经痛得麻木的左脸颊,这上面冰冻着我和那只死于匕首之下的恶狼的鲜血,想到6条狼命居然没能换走我的生命,我的嘴角边不禁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但是,脸上的伤痕无疑已经毫不客气地破坏了我的英俊,这又使我恨意倍生,我决心狠狠地报复剩下来的8只恶狼,即使它们不再对我发动进攻,我也要争取将它们一只不漏地消灭干净!

  可惜我的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彻底实现。当又有3只狼在我枪下丧生的时候,剩下的另外5只狼终于意识到它们虽然斗得过我,却绝对斗不过我手上的这把短枪。当然,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它们已经吃饱喝足了同类的血肉,再也不觉得饥饿。总之,它们带着一串始终无法让人喜欢的长嗥,远遁了。

  我瘫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只想敞开嗓子好好地哭上一场,但是从我嘴里发出的却不是人的哭声,而是一阵狼一般的嗥叫。我觉得心里空落无物,却又莫名其妙堵得难受。

  就在满脸泪水吃完两块压缩干粮后,我觉得体力得到了很好的恢复。我滑下堡坎,重新返回了封冻的江面,顶着一身迷蒙的夜光,继续向着聂荣县城的方向赶路。

  我必须尽快完成求救的任务。尽管这时候许多人已在新年钟声的余音里酣然入睡,但我却必须穿越这段冰封雪锁的“无人区”,艰难地一步步向前迈进。

  很快就要天亮了,我摸着脸上的伤痕,仿佛看见了前面聂荣县医院洁白的病房、烤着暖气的被窝、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马路上如潮的人流……

  侦探小故事篇3

  卖鱼突遭不测

  清乾隆年间的一天上午,江南泾县的林知县正在县衙里忙着,忽然听见县衙前的鸣冤鼓如同惊雷一般地响了起来,他连忙升堂,并让衙役将擂鼓之人带上大堂。

  不一会儿,一位60多岁的老汉被带到了大堂之上,只见他泪流满面,声音悲惨:“知县大人,小人的儿子被人给杀了,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林知县连忙询问详情。

  原来,那位老汉姓卢,家住县城西街,他有个儿子名叫卢秋生,以打鱼为生。今天,卢秋生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将打来的鱼挑到菜市上,去卖给鱼贩子,不料却被一位邻居发现他被人杀死在菜市附近的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而那条小巷是他每天来往菜市的一条必经之路。邻居连忙跑到卢家报信,卢老汉赶到那条小巷一看,顿时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急忙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听罢卢老汉的一番话,林知县连忙领着县衙里的捕快、衙役来到了那条僻静的小巷。只见一位30多岁的汉子躺在地上,脖子上被割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已死去多时,旁边散落着一根扁担和两只空鱼篓。卢老汉指着汉子的尸体哭哭啼啼:“知县大人,他就是小人的儿子卢秋生……”仔细察看过卢秋生的尸体之后,林知县发现,在卢秋生的身上除了脖子上的那道口子之外,并无别的伤痕,而现场也无打斗的痕迹,显然卢秋生死前对自己所面临的危险毫无觉察,也就是说,凶手是在卢秋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要了他的命。林知县不禁皱起了眉头:凶手如此歹毒,不知是为了谋财还是为了报仇?这时,他注意到卢秋生的右手紧握着放在胸前,像是握着什么东西。于是,他掰开卢秋生的手指一看,只见掌心里有一块小小的碎银和一枚铜钱,而在卢秋生的怀里一摸,很快便发现了一只小布袋,袋子的口敞开着,袋子里装着两块碎银和一些铜钱,显然那是卢秋生早上卖鱼所得的银钱。

  林知县似有所悟:凶手杀死了卢秋生,却并不取走他身上的银钱,这就说明凶手之所以杀死卢秋生,并不是为了抢走他身上的银钱,而是因为别的原因。但既然凶手行凶不是为了抢夺钱财,那么卢秋生在临死之前,为何在右手中紧握着一块碎银、一枚铜钱呢?他想了想,然后问卢老汉,卢秋生有没有仇家?卢老汉回答说,卢秋生一向老实本分,每日打鱼、卖鱼,可谓与世无争,哪有什么仇家?卢老汉请几位邻居帮忙,抬着卢秋生回家办丧事去了。林知县领着众捕快、衙役,在菜市及西街一带细细查访起来,以期发现破案线索。查访到中午时分,还是没能查访到一条破案线索。林知县不禁一阵失望。就在这时,卢家的一位街坊忽然禀告林知县说,他想起来了,一年多前,卢秋生曾经与同样住在西街的崔根生吵过一架,并且吵得很厉害,还差点儿打了起来。

  与人有过争执

  崔根生与卢秋生的年龄相仿,以在泾县城外的青弋江上撑渡船为生,因为两人同在水上谋生,因此,一向来往密切。一年多前的一天,一位名叫马立德的客商上了崔根生的渡船,前往泾县城里,不料船刚行到青弋江的江心,突然遇上了一股急流,渡船顿时摇晃起来,并把马立德放在船上的4只大木箱给晃到江水中去了。崔根生一见,二话没说,立即跳入水中,拼死将那4只大木箱给捞上了船,而正在附近打鱼的卢秋生将那一切看在了眼中。事后,马立德给了崔根生50两银子,以示感谢,然后在泾县城里住了下来,开了一家“马记钱庄”。而崔根生逢人便感叹说,捞马立德的那4只大木箱真让他费了劲,因为箱子里全都装满了银钱。但卢秋生却对街坊邻居们说,那4只箱子里并没有装满银钱,因为它们落到水中时,是半浮的,并没有沉到水底,可见箱子里所装的东西的分量并不重。一天,崔、卢二人又在街坊邻居们中间说起了马立德的那4只大木箱,并因此争吵了起来,差点儿动起了手,幸好被街坊邻居们给劝开了。从那天以后,崔、卢二人便不再来往了,而崔根生却与马立德成了朋友,常去“马记钱庄”做客……

  听完街坊的一番话后,林知县不禁心中一动:该不会是崔根生因为一年多前的那次争吵而怀恨在心,所以在一年多后的今天杀死了卢秋生吧?想到这,林知县连忙领着捕快、衙役直扑崔家。在崔家扑了个空之后,他们立即赶到渡口,拿下了正在等着过江客人的崔根生。

  林知县一边命衙役将崔根生带回县衙,一边派出捕快查访崔根生今日的行踪。回到县衙,林知县立即升堂审案,可任凭林知县怎么审问,崔根生始终说他虽然在一年多前与卢秋生发生过争吵,并断了来往,但说到底那只是件小事,他断然不会因为一次的口舌之争去害卢秋生的性命。见审问不出什么结果,林知县不由得有些信了崔根生的话。就在这时,那几位被派去查访崔根生今日行踪的捕快回到了县衙,禀告说,经他们查访,崔根生每日太阳出山之时,便赶到渡口去为过江的客人撑船,而今日,有人看见日出之时,崔根生跟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了渡口,无任何异常的举止。听完捕快的禀告,林知县挥了挥手,让崔根生离开县衙,继续撑他的船去。望着崔根生远去的背影,林知县不禁暗想:看来这崔根生并不是杀害卢秋生的凶手,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唉,这桩案子怕是要成为一桩悬案了……

  一连3个多月过去了,林知县都没能寻找到破案线索,这天,他觉得心中烦闷,于是身穿便服,在街上散心。走着走着,林知县忽然看见崔根生从街边的一家名叫“黄记钱庄”的店铺中出来。林知县走进“黄记钱庄”,问黄掌柜,崔根生刚才来“黄记钱庄”所为何事?黄掌柜回答说,崔根生刚才在他的“黄记钱庄”里存了100两银子。林知县听了,心中一震,连忙问黄掌柜,崔根生在“黄记钱庄”里一共存了多少银子?黄掌柜翻开账本看了一会儿,答道:“崔根生一共存了两笔银子,一笔是一年多前存的50两,一笔是今日存的100两。”听完黄掌柜的话,林知县眼前一亮,他连忙走出“黄记钱庄”,回到县衙,派出捕快,去捉拿崔根生与马立德归案,并将“马记钱庄”的账本全部带回县衙。工夫不大,崔根生与马立德被锁到了县衙。林知县让衙役将崔根生与马立德分别关入单独的两间牢房,然后翻看起了“马记钱庄”的账本。一个多时辰后,林知县看完账本,传令升堂。

  两人设下毒计

  首先被带上大堂的是崔根生。林知县将惊堂木一拍,问崔根生,他存在“黄记钱庄”的150两银子从何而来?崔根生愣了愣,答道:“知县大人,一年多前,因为我为马掌柜捞起了4只大木箱,所以,他给了我50两银子,我把银子存入了‘黄记钱庄’,今天,我存在‘黄记钱庄’里的那100两银子是自己积攒的。”林知县说:“一派胡言!3个月前,本县就曾派人查访过,你撑渡船的收入只能让你一家人勉强糊口,哪里能积攒下100两银子?而既然你与那马立德早就成了朋友,你的银子为何不存入‘马记钱庄’?本县刚刚查过‘马记钱庄’的账本,发现马立德的本钱微薄,你为何说他那4只大木箱里都装满了银钱?”面对着一连串的发问,崔根生汗如雨下。半炷香的工夫过后,他不得不招供:卢秋生是马立德指使他杀的,而那100两银子是马立德付给他的杀人酬劳……

  马立德本是庐州的一位药材商人,由于做生意亏了本,便想转行做赚钱快的钱庄生意。一年多前,马立德携带着少量的银钱来到泾县城里开钱庄,由于担心本钱少,取得不了别人的信任,于是,他准备了4只大木箱,装入了一些杂物,并事先与崔根生约好,乘坐渡船时,故意将那4只大木箱弄到江中,再捞上来,然后,由崔根生四处放风,说自己看见那4只大木箱里全都装满了银钱,从而造出他的本钱很充足的声势,以赢得别人的信任。事后,按照事先说好的,马立德付给了崔根生50两酬银。马立德与崔根生以为他俩摆出的假象天衣无缝,不料被卢秋生看在眼里,卢秋生凭着经验,判断出那4只半浮的木箱中绝对没有装满银钱。卢秋生心直口快,于是,他便在街坊邻居们中间说那4只大木箱中没有装满银钱,并跟崔根生吵了一架。马立德开起了钱庄后,卢秋生因为知道他并没有多少本钱,于是时常劝说街坊邻居们不要把银钱存入“马记钱庄”,让“马记钱庄”少掉了不少的生意,为此,马立德怀恨在心,终于在3个多月前,以100两银子作为酬劳,指使崔根生在卢秋生每次卖鱼都要经过的那条僻静小巷里,杀死了卢秋生。而因为卢秋生每次卖鱼给鱼贩子,都起大早往返,因此那天崔根生杀死他时,太阳还未出山,而作案之后,崔根生还能够及时地出现在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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