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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侦探故事

|小龙

经典侦探故事

  侦探,现在指接受雇佣者的金钱及其他财物,为雇主调查事件及拍照等;通过隐秘的调查和取证,获得秘密信息的人。过去侦探还指那些帮助警方侦查、破案、提供相关证据的非公务人员。下面就有小编为大家整理经典侦探故事,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经典侦探故事篇(一)

  突然,古堡的某个房间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倒在地上。声音在空寂的古堡里回荡着,使人心惊胆战。

  印度西部有一座古城,离城100公里处有座名叫赫特斯的古堡。古堡位于塔尔沙漠之中,周围几十公里荒无人烟,寸草不生,惟有古堡四周绿树掩映,生机盎然,宛如一片绿叶荡漾在沙海之中。由于古堡的建筑构思精巧,并且墙上挂有许多壁画,所以吸引了不少旅游者长途跋涉,前来观光游览。

  然而,这座古堡像一只昼伏夜出的怪兽。白天,它是令人留连忘返的旅游胜地;夜间,它却又变成可怕的地狱。因为在古堡里过夜的游客,十有八九都死于非命。法医对在古堡中发现的所有尸体都作了全面的检查,竟未查出任何致死的原因。为此,古城上下一片恐慌,人们纷纷要求警方尽快侦破此案,将杀人凶手捉拿归案。古城警方不敢怠慢,派出最有名的侦探威廉警长经办此案。

  威廉警长不知破获过多少疑难案件,但这次他虽然使出浑身解数,仍对古堡杀人案一筹莫展。在上司的催促下,他决定冒险夜探古堡。

  这天黄昏,他带着两名年轻、彪悍的助手乘车来到古堡。绿树丛中的古堡在夕阳的辉映下,显得格外绚丽多彩。可是,偌大的古堡早已空无一人,游客都抢在夜色降临之前,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就连盗贼也不敢在晚上光顾古堡,所以,古堡也就没有守夜人,说实在的,谁也不肯冒死到这儿当守夜人。

  威廉警长命令两个助手把古堡周围仔细搜索一遍,然后又把古堡的每一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这时,夜色越来越重,他们三人分别隐蔽在古堡不同的部位上,等待着无名杀手的出现。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不敢点灯,也不敢亮手电,全靠耳朵来辨别四周的异常。

  夜半时分,古堡外刮起了大风,阵阵凉风穿过走廊,原本就阴森森的古堡,这下变得更为恐怖。威廉警长拔出手枪,把子弹推上膛,目不转睛地在黑暗中搜寻着可疑的迹象。突然,古堡的某个房间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倒在地上。声音在空寂的古堡里回荡着,使人心惊胆战。威廉警长急忙用对讲机轻声呼唤助手,一个叫辛格的助手应声而至,而另一个助手却没有来。威廉和辛格立即来到那个助手的隐蔽处——古堡一楼楼梯旁的一间屋子,发现他已倒地身亡。他身上与以前的死者一样,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与人搏斗的迹象,手枪和报话机都握在手中,奇怪的是却没有发挥一点作用。

  威廉警长虽然身经百战,此时也难免有些紧张。他努力镇定一下情绪,带着辛格又把古堡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依然未发现罪犯的蛛丝马迹。威廉很清楚,凶手不可能逃离古堡,但凶手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很难提防凶手的突然袭击,他觉得如果继续留在古堡里是非常危险的。可手下的人在这里丧生,自己如临阵脱逃,会败坏自己的一世英名,于是,他决定留在古堡里守候。威廉答应破案后,把奖金全部给辛格,动员他也留下来。辛格明白这是升职提薪的好机会,而且破案后还能拿到大笔奖金,于是就同意留在这可怕的地方,守候到天明。

  太阳升得很高了,游客才来到古堡。第一批走进古堡的游客,忽然尖叫着拼命地逃了出去,几位胆小的夫人、小姐刚走出古堡,就瘫倒在地上。原来,他们在古堡里发现了威廉警长和他两个助手的尸体。

  古城警察局长听到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立即带领大队人马,携带大批最先进的侦破器材,对古堡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大搜查。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板都没有放过,但仍然一无所获。

  威廉警长与两名助手莫明其妙地在古堡死去的消息,成为当地报纸的头条新闻。从此,当地人把赫特斯古堡叫做“死亡堡”,对它更是谈虎色变。

  大名鼎鼎的威廉警长都无法破案,甚至还赔上三条人命,谁还敢接手此案呢?警方破案无方,为防止再次发生伤亡事件,他们在古堡门前贴出公告,奉劝人们不要在古堡中过夜。当地政府还悬赏捉拿凶手。

  悬赏启示通过报刊、电台、电视台传向四面八方,许多人怀着不同的目的纷纷上门应征。因为是人命关天的事,所以警方对应征者作了严格的挑选。最后,他们选中一名叫格林的人。

  格林刚从某国特种部队退役,他身高力大,智勇双全,对中国武术、日本柔道、西方拳击、摔跤、射击、开车、格斗样样在行。他在特种部队时,曾多次参加抢救人质等惊险行动,练就了一副英雄虎胆。退役后,他准备与人合伙做生意,所以急需大笔资金。他想通过这次冒险行动得到一笔可观的赏金。

  傍晚时分,头戴特制钢盔、身穿防弹背心、手提微型冲锋枪的格林独自进入古堡。他把古堡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在走廊拐弯处的死角坐下。

  格林在这令人望而生畏的古堡里等到半夜3点多钟,眼看离天亮只有两个小时了,凶手仍未露面。格林认为或许是他的名声使凶手闻风丧胆,没敢再来;或许是他全副武装的样子使凶手觉得无法下手。可凶手要是不露面,格林就无法与他交手,案子就破不了,赏金也就成了水中之月。经过反复思考,格林决定再冒一次险,他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儿,把罪犯引出来。于是,他脱下钢盔和防弹背心;放下冲锋枪,又哼着小曲走出别人不易袭击的死角……

  第二天早晨,来接应格林的警察赶到古堡时,他们在古堡门口发现了格林的尸体。他的一身好武艺看来并没有发挥作用,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任何伤痕。这样一个身怀绝技的好汉,竟被凶手不留任何痕迹地害死了。凶手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他又是如何进出古堡的?这些问题谁也无法回答。

  几个月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到警察局应征,说他能在三天内破获古堡疑案。警察们见他那副老态龙钟、瘦骨伶仃的样子,不由感到好笑。他们都劝老者不要去白白送死,要是缺钱花,他们可以给他一些。老头耸耸肩,笑着说:“钱我有的是,我今天来是为民除害。这是我的遗嘱,已经过公证处的公证。如果我在古堡中死去,请将我的遗产捐一部分给慈善机构。后天早晨8点,请你们到古堡门口接我。如果我不出来,你们就进去收尸。”说完,老头扬长而去。

  警察局长接过老头送来的遗嘱,发现他捐给慈善机构的钱数目可观,看来此人来历不凡,不是那种梦想一夜之间变成百万富翁而来冒险的人。他赶紧派人追出去,把老头请回来。

  老头回到接待室时,局长抢步上前与他握手,并再三请老头原谅他们的冒昧。局长和老头越谈越投机。老头告诉局长,他是一个生物学家,叫维尔特。他认为自己已找到古堡疑案的凶手,但这还只是推测,还需到现场加以证实。不过,那要冒生命危险。

  局长请他把杀人嫌疑犯的名字讲出来,以便警方对他采取必要的行动。维尔特教授不以为然地说:“警察可不是这个凶手的对手,你们如果真心要协助我破案,就帮我准备一个钢盔,一只猴子和一架红外线摄像机。”

  “这些东西都不难搞到,”局长说,“不过,教授请您好好想一想,您孤身前往古堡过夜,是十分危险的事。作为本城的警察局长,我不能让您去冒险。”

  “对,这是得冒生命危险。局长先生,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冒险吗?我有90%的把握可以成功。你不会不知道古堡疑案迟迟不破,将给古城旅游事业带来多大的损失。我还认为,你的前程也维系于此案上。”

  局长觉得被维尔特教授将了一军,再说古堡疑案一拖几年,他脸上也不光彩。于是,他决定孤注一掷,与维尔特教授一起夜闯古堡。他当即下令,叫几个警员,按老教授的要求,准备好了猴子,红外线摄像机,头盔……

  第二天傍晚,维尔特教授和警察局长来到古堡。维尔特把牵猴子的绳索拴在古堡大厅的一条桌子腿上。然后,他与警察局长一起带上钢盔,他请局长千万别摘下钢盔。教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怕局长不相信,又怕吓坏了局长,所以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他只是拿出一大瓶药水,让局长在全身涂抹一遍,别的没再多说。

  夜深了,维尔特教授和局长戴着红外线观测镜,默默注视着大厅里的情况。突然,教授取下观测镜,扛起专用于黑夜拍摄的红外线摄像机。他压低声音告诉局长:“凶手来了。”局长顿时紧张起来,他从腰里拔出手枪,贴着教授的耳朵问道:“几个人?在哪里?”

  教授忙着拍摄,没有搭理他。局长顺着摄像机的镜头方向看去,只见,那里只有他们带来的猴子,别的什么也没有。

  局长着急地捅了教授一下,说道:“快告诉我呀,可别让凶手跑了。”

  教授不耐烦地说:“别打扰我。等会儿再说。”局长一听生气了,心想:凶手都跑到跟前了,你还在不慌不忙地摄像,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他又不敢发作,他正在寻思着办法,“扑通”一声响,把局长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发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猴子,已倒在地上。

  局长感到情况不妙,猴子死了,马上是否要对我们下手了呢?他刚要上前去看个明白,教授用脚踢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动。局长看看教授,发现他仍在沉着地摄像,好像不是身处险境,而是在观光游览,真叫人摸不着头脑。局长从警几十年,还从来没见到过这种破案方法。他觉得应该出击,宁可与凶手面对面拼死相搏,也不能死得个不明不白。他甚至怀疑这老教授,会不会在搞什么鬼名堂?

  正当他要冲出藏身之处时,维尔特教授伸手打开身旁的电灯开关,大厅里立即一片光明。局长被维尔特教授的举动搞呆了,他马上用枪指着教授问:“你为什么开灯?我现在才明白你的诡计。快!把你的同伙喊出来,否则我先打死你。”

  维尔特教授赶紧说:“局长先生,你别误会。古堡疑案已经侦破了,我才开的灯,请你听我解释……”

  “好吧,教授先生,你说吧,我从来不打屈死鬼。”局长用手枪指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但是,你要还敢耍花招,可别怪我不客气。快说,凶手是谁?”

  维尔特教授见警察局长急成这样,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他放下摄像机说:“好吧,我把实情全告诉你吧。”于是,他平静地讲述了侦破古堡疑案的经过……

  原来,在这个国家西部丛林地带有一种数量极少的吸髓蚊,它的体态与一般的蚊子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嘴尖长如钢针,专吸动物的脑髓。由于它飞行无声,粘着人体吸脑髓时,先向人脑注射麻醉液,使人无法觉察,加上这种蚊子在这古城从未出现过,被害者完全没有戒备,人死后也找不到疑点,所以警方无从下手破案。

  维尔特教授曾研究过多种蚊子,当然也包括吸髓蚊。轰动全国的古堡疑案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从报上看到格林死前曾脱下钢盔这一细节后,似有所悟,他推测“杀人凶手”可能是吸髓蚊,但这毕竟只是推测,所以他对谁都不能透露这一推测,以免破案不成,被人耻笑。

  进入古堡后,他和警察局长从头到脚都涂抹了特制的防蚊药,又戴上了钢盔。当他发现吸髓蚊果真出现在古堡大厅内,并开始叮咬猴子时,他急忙拿出摄像机,拍摄了猴子被吸髓蚊叮咬,直至死亡的全过程。猴子的死去,他和局长的安然无恙,说明他的推断是正确的,他的这次冒险行动是值得的。

  由于他过于激动,突然打开了灯,使局长产生了怀疑……

  局长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他俩就在古堡的大厅里默默地等到天亮。直到来接应的警察进入大厅,局长才松了一口气,对老教授的话又增添了一些信任。他让警察把维尔特教授请回局里休息。自己却立即乘车前往电视台,观看教授拍摄的录像,结果与教授讲得完全相同。于是,局长马上赶回局里,向维尔特教授表示道歉,请教授原谅他的无知与无礼,并感谢教授帮助他破获了这个扑朔迷离的疑案。最后,他还向教授请教消灭这种蚊子的妙法,维尔特教授告诉局长,他正在研究消灭这种蚊子的方法,等有了结果会及时告诉他的。

  当天晚上,古城的电视台播放了破获古堡疑案的录像,从此,古城居民消除了恐惧的心理,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古城的旅游事业也更加兴旺了。

  经典侦探故事篇(二)

  马戏团的血案

  警长葛尼是凶杀案调查的高手。在他的管辖区内,几乎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那天,15岁的我和葛尼正探讨有关盲人摸象的故事时,同事马特打来的电话说,在哈宾·威尔逊马戏团的冬季修整营地发现了马戏团团长的尸体,是被枪击致死的。案情有点儿奇怪,让马特和杰夫很困惑,所以想请葛尼马上过去。

  葛尼一边穿外套,一边对我说:“一起过去,怎么样?”

  十多分钟后,我们驾车到达马戏场。杰夫在马戏表演场的入口等候我们。我俩跟随着杰夫走进圆形的马戏场。那的畜舍里关着十来匹马、一只有点儿肮脏的大象,笼子里还有两只脱了大部分毛的老虎。

  大象脚踏在水泥地板上,刚要朝我们走来,就被那个身材消瘦、头发灰白的小个子男人用象钩小心地赶回了原位。

  蹊跷之处

  杰夫向葛尼报告:“死者是被一枚空包弹击中而死的。这种‘点32口径’的空包弹枪是专供马戏表演时使用的。”

  “这可能是自杀么?”我插嘴问道。

  “有可能。”杰夫说,“因为手枪就握在死者手里。但也可能现场已经被凶手布置好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为了试新手枪,发射了一弹匣的空包弹,事后又将弹匣装满了。”

  杰夫接着说道:“案情的确蹊跷。凶案发生时,手枪共射出过三发子弹。很难想象一个人为什么要朝天射出两发空包弹后,接着又用第三发子弹射中自己的太阳穴。更不可思议的是每声枪响均发生在十秒钟之内。”

  “谁听到了枪声?”葛尼皱着眉问。

  “有两个人听到了枪声。”杰夫说,“照料马戏团动物的伙计安珀斯,在大约五十英尺外的马戏场上听到枪声。当时他正在打瞌睡,被枪声惊醒。还有一个巡夜人,在楼上听到了枪声。另外有一个在楼里工作的会计,在办公室里工作到深夜,说自己未曾听到枪声,可能是因为办公室距离案发现场有点儿远。”

  停顿片刻,杰夫补充道:“哦,对了。刚才赶大象的那个人就是安珀斯。”

  “尸体在哪?”葛尼问。

  “在那儿。”杰夫手指着一对从主马戏场通向外界的双开门。大门敞开,紧靠墙壁。穿过这对门,我们见到一具尸体躺在地上,死者背靠在房间另一头的一扇门上。

  “他杀”动机

  “再说说你们了解到的情况。”

  杰夫说:“死者是马戏团团长,名字叫做索普。他手下的每个人都非常恨他,因为他是个刻薄鬼、虐待狂。人人或许都有杀他的念头,就算用空包弹也行。也就是说,当时在楼里的三个男人中,谁都有可能是凶手。特别是负责照料动物的那个安珀斯,很爱动物。每当索普对待动物很残忍无情时,安珀斯就想杀死索普。但终究忍住,并未付诸于行动。在他的手上,也没发现火药残迹……”

  “等等,你刚才说索普喜欢虐待动物吗?”葛尼打断了杰夫。

  “对,马戏团的人都这么说。警长,你有什么想法?”杰夫有些奇怪地问。葛尼摆摆手,让他继续说说其他人的情况。

  “巡夜人名叫卡尔。他是索普的岳父。尽管是索普给了他这份工作,但他还是有作案的动机。还有,那名会计叫做戈尔德。”

  停顿了一会儿,杰夫继续说:“马戏团教练和戈尔德在会计事务上有过争执。他持有马戏团的少量股份,感觉自己看到的财务报表背后有鬼。”

  “不错的伙计。”我又插嘴说。

  这时,我看到了马特。马特正一脸凝重地靠在墙上,凝视着索普的尸体。他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只是开门见山地介绍起来:“这案子真棘手。我还没动过什么东西,警长,除了拎了拎尸体的胳膊。总共开了三枪。我们也盘问了当时在这栋楼里的三个男人,他们的证词听上去无懈可击,只是他们都离得很远,没有人能为其他两个提供不在场证明。”

  自杀理由

  葛尼说:“你在电话里说过,这不可能是自杀。有没有可信的依据?”

  “依据非常有力。”马特说,“死者生前刚刚交上大运。那位会计戈尔德告诉我,原先的老板沃尔特去年死了,马戏团最大的老板哈宾·威尔逊主动向索普提议出让股权。这意味着巡演季开始时,索普将获得马戏团的全部股权。马戏团正处于盈利状态,如果索普抓住巡演季这个机遇,将能赚到比他半辈子赚的还要多的钱。而且,他的身体十分健康,昨天刚通过了人寿保险的体检。与我交谈过的所有人都说,他最近几天开心极了。”

  葛尼环视一下房间。房里没多少摆设:一侧放着一个大衣柜,柜门紧锁;还有两个紧闭的衣箱,以及两把折叠椅倒在衣箱旁。

  “椅子一直这样倒在地上吗?”葛尼问道。马特点点头说:“我动过的东西全都放回了原位。刚才我一直在询问马戏团的人,没去别的地方。”

  “谁发现了尸体?”葛尼问道。“安珀斯。他说他听见三声枪响,还以为索普又在试枪,并没多想。可他被惊醒后就睡不着了。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他又遛达到马戏场,想看个究竟。没想到,刚穿过那对双开门,就见到了索普的尸体。”

  葛尼继续问道:“那名巡夜人卡尔呢?”

  “他和安珀斯一样,起初也以为是索普在试枪。大约半小时后,安珀斯找到他,让他打电话报警。两人的证词都能合上。一直到警方赶到这儿,会计戈尔德仍然浑然不知。安珀斯或者卡尔也没想到回办公室通知他一声。”

  “他们有何想法?”

  “他们都确信这起凶案不是自杀。对于一个本身就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在大运降临时,选择轻生呢?”

  紧锁的门

  葛尼的手指摸向房间内除了敞开的双开门之外的另一扇门问道:“这扇门当时也像现在一样锁上吗?”

  “是的,”马特说,“从这一侧锁上了,还锁得很紧。我费了好大劲才打开,发现是通向一条走廊。事后又把门锁上了。”

  葛尼不再问马特问题。他一会儿看看尸体,一会儿看看那扇紧锁的门,一会儿看看外面那头大象,然后陷入了沉思。我们都不敢打扰他。几分钟后,葛尼走到马特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马特点点头,走出了屋子。杰夫和我狐疑地看着警长。葛尼摆摆手,让我们安静等待。

  大约十分钟后,马特走进屋,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冲着葛尼点点头。

  葛尼说:“好啦,你和杰夫可以收线了。”然后,他转身对我说:“弗雷德,我们也走吧。”

  “案子破了?”我问他。

  “是啊。咱们先去喝杯啤酒,我再慢慢告诉你。”

  无奈的真相

  两杯啤酒下肚后,我先开口:“说说吧。”

  葛尼说:“从一开始,我们就完全弄错了案件的关键点。”

  “是么?关键点是什么?”我问。

  “大象。”葛尼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其实,大象没有被圈起来,刚进来时你也见到了。它恰好踱步到房门口,见索普在房里做事,突然回忆起索普对它的种种虐待。而这时,索普手里并没有象钩,安珀斯或者驯兽师也都不在附近。

  ”大象从双开门进入,朝索普冲过去,之后的事情只持续了10秒。索普尽力反抗,他冲着大象的脸开了一枪空包弹,目的是吓唬它。但大象还是一步一步逼近。这时,不知是谁碰翻了椅子……接着,索普又开了一枪,可是当他跑到另一扇门前的时候,才发现门被锁住了,还锁得很紧,根本来不及开门逃走。

  “我猜,被一只大象杀死并不痛快:可能全身的骨头都会碎裂,也许象牙会从你身体里穿过去,也许你会被折磨上30秒种,也许是3分钟……那一定是十分痛苦的时刻……索普为了让自己免受这份煎熬。在大象的鼻子在他身边游走的最后时刻,他将枪口对准了太阳穴,扣动扳机后跌倒在门边,很快就断了气。而大象嗅了嗅味道后,知道他已经死了,便就此罢休,回到了自己的老地方。”

  “可能是这样。”我说,“这种说法讲得通。但是……”

  “没有但是。”葛尼说,“在杰夫说到索普虐待动物时,我就想起了进门时看到的大象,刚巧来之前我们又在聊盲人摸象的故事。因此,在大致可以排除他杀和因消极而自杀的可能后,我派马特去做下石蜡测试,看看大象的脸上和象鼻上有没有火药的痕迹。一会儿,他测试回来,朝我点点头,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

  经典侦探故事篇(三)

  今晚属于我们

  “莉莉,你肯定你丈夫今晚不回来?”阿平有点担心。

  “放心吧,他去杭州开会了。今晚是属于我们的。”莉莉沐浴之后,换上丝质的半透明睡衣,凹凸毕显,她的头发没吹干,湿漉漉地披在双肩,既妩媚又撩人。阿平一阵心急火燎,按捺不住搂住那诱人的身躯。两个人扑倒在床上,呼吸逐渐加粗。

  “这么美丽的身体,却在独守空房,真是浪费啊。”阿平开玩笑道。

  “哼,他呀!”莉莉恨恨地说,“整天在外拈花惹草,哪能顾得到家里。”

  莉莉舒心地轻叫一声,幸福地闭上眼睛。他们正入佳境,门铃响了。

  门铃响了两次,随后有人开始砸门,“莉莉,开门!该死的,睡得像头猪。”

  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二楼卧室,两个人的脸都白了。“糟了,是他,”莉莉推开阿平,“快,躲到衣橱里,把你的衣服收拾好。”边说她边打开窗,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掉,把红酒塞到床底。下楼同时,嘴里喊道:“来了来了,吵死人了。”

  楼下门前,她丈夫睁着一双醉眼,一张口,酒气扑鼻:“开个门怎么这么久?”

  “人家正睡得香,谁晓得你这么晚回来。”莉莉打着哈欠,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不是在杭州开会吗?”

  “这是我的家,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噢,我明白了,你怕我回家,是不是藏了个小白脸?”

  莉莉心虚地说:“你喝醉了,我们去厨房沏杯茶醒醒酒。”

  她丈夫甩开她的手,“哼,想支开我好让小白脸开溜是不是?少来这一套,我现在就把他揪出来。”她丈夫斜着脑袋冲进洗手间,随即又冲出来,跌跌撞撞地上楼,“一定在楼上。”

  莉莉赶紧跟上楼,丈夫在卧室里使劲嗅了几下,跺着脚暴跳如雷:“有烟味,该死的。果然在这儿,你给我出来。”他环顾房间,直奔衣橱而去。危在须臾,来不及细想。莉莉抓起床头的景泰蓝花瓶砸向丈夫的脑袋,她丈夫双手向空中一阵乱抓,仰天倒下,后脑被床头磕了一个洞。在他死前一刻,衣橱门打开了,阿平赤身坐在里面瑟瑟发抖。

  他们瘫坐在地上,被这变故吓呆了。莉莉丈夫的尸体横躺在中间,血仍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染红地毯。偏偏这时,死者的手机响了。

  计谋

  “有电话了,快接电话!”童声提示音响起,仿佛鬼魅在催命。他们惊恐地互望,脸色更加惨白。幸好,手机响了几下,停了。

  突然,莉莉脑中冒出了个主意,她从尸体衣袋里掏出手机,问道:“阿平,你是演话剧的,男人喝醉了酒说话是不是都是大舌头?”阿平神情恍惚,不置可否。莉莉推推他说:“起来,我们有救了。”

  他们把尸体搬下楼,抬上她丈夫的车。

  莉莉家在市郊,在通往市郊的路上有一段陡坡,十分荒凉,晚上没人敢经过。莉莉把车停在陡坡边缘。阿平把尸体扶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然后拿出死者手机。

  手机“未接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刘秘书,他回拨过去,“小刘啊,什么事?”阿平含糊着口音问。

  电话那头没有动静,隔了几秒,传来刘秘书甜甜的声音:“张总,现在好点了吧,头还痛不痛?”

  “还好还好,今天喝得太多了,现在我看路灯都是两个灯泡的。”

  “哟,你还没到家呀。酒后驾车,可要小心。”

  “谢谢你的……”莉莉示意言多必失,快把车子推下去。他们站在车尾一起用力,阿平发出一声惨叫,把手机扔到车内,传到电话那头的是汽车坠下陡坡的声音。

  两个人回去,抹掉了现场的所有痕迹。

  不速之客

  阿平走了,莉莉站在窗口目送他远去。忽然意识到整幢楼里只她一人了,潜伏着的恐惧揪住她的心,扑通扑通。

  这时,门铃又响了,格外刺耳,莉莉觉得自己快吓晕了。

  “刘秘书?老张不在家。”莉莉疑惑又警惕地看着这不速之客。

  “我不找张总,是来找你的。”刘秘书笑得有些诡异。

  “你不认为现在不是访客的时间吗?”

  “对于特殊的人来讲,现在拜访时机正恰当。怎么,不欢迎?”

  莉莉的不欢迎是写在脸上的,她早就听闻这女人与她丈夫有染。但她还是让开了门,开了一盏小灯。刘秘书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我是来告诉你,张总出事了。”

  “哦?他不是在杭州开会么?”

  “那是骗你的,实际上他一直在本市,和我在一起。”

  莉莉语塞,她没想到这人这么恬不知耻,也弄不清楚她的来意,决定以静制动。只听刘秘书说:“今天,我们约了朋友吃饭。他喝醉了,突然吵着要回家,说老婆一人在家不放心……”

  莉莉听不下去了,说:“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没空听你讲疯话。”刘秘书不理她,自顾自往下说:“可是,刚才他打电话给我,正打着就出了车祸。”

  “既然这样你不去报警,跑这儿来干吗。”

  “不能报警,”刘秘书诡异地笑着,“你知道的,不能报警。”

  “你,你什么意思?”莉莉手心在出汗。

  刘秘书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这幢别墅不错,值四五百万吧。”她盯着莉莉,“如果张总死了,这就归你了。还有张总名下公司的股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如果你坐了牢,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疯了吧,赶紧给我滚。”莉莉的惶恐神色已掩藏不住。

  刘秘书看在眼里,她笑得更温柔诡异了,“刚才我看见一个男人从这儿离开,张太太,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但和张总有关系啊。当时你正和那人幽会吧。被张总逮个正着,你看奸情败露,怕张总报复,就起了杀心将张总害死了。”

  “你胡说什么!”莉莉惊得跳了起来。

  “你们杀了人后,想到了伪造车祸掩盖罪行。反正张总喝醉了,酒后驾车容易出事。你们还想到了用电话制造假象,想让我成为车祸的见证人。真是好聪明,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你们想不到,张总烂醉如泥,连车门也没法打开,是我开他的车送他回来的。我在大门口下了车,打电话向张总道别却没人接。不久就看见你们抬着尸体出来。

  ”当时我吓坏了,手抖着想报警。可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个好机会。于是我偷偷躲进你家花园,拍下了好几张照片,这些照片还在我的手机里。张太太你要不要看一下,不敢?哈哈哈。你们冒充张总打电话给我,我很积极地配合了你,这个情你可要记好哦。“

  ”完了!“莉莉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你想怎么样?“

  刘秘书眼中闪着光:”给我一半股份,我把一切全忘掉。“

  ”你太黑了。“

  ”舍不得?那你等着公安局给你送手铐吧。“刘秘书做个无所谓的手势。

  ”让我考虑一下。“莉莉站起身,走进隔壁房间。

  刘秘书看看表:”不要考虑太长,都三点了。“她走到窗前,”天快亮了,等人发现了尸体,那就晚了。“

  ”我考虑好了。“

  ”怎么样?你决定……“玻璃窗里闪出莉莉阴森的脸,刘秘书惊恐地转身,一榔头砸下来,她无声息地倒下。

  ”杀一个是死,杀两个人也是死。“莉莉冲着血泊中的刘秘书,恶狠狠地说。

  破绽

  抛尸,清理现场。这次莉莉熟练多了,而且更加镇定。干完后她还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发现有点黑眼圈,于是抹了点粉。没多久,警官就登门了,”张太太吗?我们是公安局的。“警察出示了证件。

  莉莉请他们进屋,倒茶。神情自然,眼神微带疑惑。警察说道:”张太太,今天早晨五点多,我们在环城南路的陡坡下发现了一辆黑色奥迪A8轿车,车身翻斜,司机前胸后脑多处骨折。我们发现他时,他已经身亡……非常抱歉,我们怀疑死者是你的先生。请你去辨认一下。“

  莉莉咬住嘴唇,脸上表情吃惊是假,恐惧却是真的。她实在不愿意再看见那死鬼的脸,那双眼睛还是睁开的,叫人心寒。但是,不得不去。

  到了现场,公路已被封锁,尸体抬在路边。法医揭开白布,莉莉匆匆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开始大哭、警官又让她看了另一具尸体,她辨认了一会儿,告诉警官这是她丈夫的秘书小刘。

  一个警官向她走过来:”张太太,张先生深夜几点外出的?“莉莉回答不知道,因为他昨夜没回家,且外出好几天了。”噢?“警官看了她一眼,”你认为张先生深夜到这条路上是为什么?“莉莉揣测也许是要回家。”带秘书回家?“警官的戏谑不无道理,但莉莉早就想好了回答。她暗示自己夫妻之间感情并不是很融洽,而这和刘秘书有关。”丑就丑吧,反正这些他们到公司一查就能查到。“她想。令她不安的是,警官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我们怀疑这不是一起意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酒后驾车出事。但是我们发现刘秘书在十二点的时候打手机给张先生,张先生在凌晨一点曾打手机给刘秘书,同车中他们要打手机联系,这十分奇怪。更奇怪的是法医鉴定张先生的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刘秘书则在凌晨两点到三点间死亡;那么,十点的时候,已死去的张先生打电话给受重伤的刘秘书,通话时间五十七秒。我们在车里找到了张先生的手机,却没有发现刘秘书的手机。这个不可思议的电话是谁打的?在这没有查清之前,我们无法给这件事定性。还有,刘秘书从表面上看像是车下坠时从车里甩出去的,但是她乘坐已喝醉的张先生开的车却不系安全带,这有违常情。“

  ”我把这些疑点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你刚才说了谎,张先生昨晚回过家,“警察掏出一串钥匙,”这是张先生的钥匙,有目击者称张先生昨晚在酒店里喝醉了,曾用这砸服务员。但是我们今天发现它插在你家车库的卷闸门上,我猜想是张先生开了车库门后忘在那儿的。“

  他扶住快瘫倒的莉莉,关上车门,”走吧,去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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