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个女孩子的故事

|小龙

  故事教育我们,我们跟着故事成长;故事激励我们,我们读着故事奋斗;故事警醒我们,我们想着故事自省。下面就有小编为大家整理了100个女孩子的故事,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女孩子的故事篇(一)

  阿珍的女主人早上去上班前,交给阿珍一百元钱和一张乘车卡,要阿珍去给她充五十元车费。阿珍点头答应。

  “充值店就在小区大门口左边第一家。”女主人又补充说。

  “我知道的。”阿珍回答。

  阿珍把小孩送进幼儿园后,回来经过充值店,就走了进去。充值店只有一间门面,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却没有人。阿珍叫了一声:“有人吗?”

  “来了!”后面答应一声,从三合板格着的里屋匆匆跑出来一个女人,年纪和阿珍差不多,大约也就四十多岁光景,胸前挂着一块厨房围兜,手上湿漉漉的,好像是在做早饭。

  “充五十元乘车卡。”阿珍手上拿着百元钞票和乘车卡说。

  “好的。”店老板连忙坐下,打开电脑,接过阿珍递过来的乘车卡,一边急匆匆地进行操作,她望了一眼阿珍手上的一百元钱,顺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五十元,扔到阿珍面前;过一会儿说声:“好了。”就把乘车卡交给阿珍,阿珍刚捡起五十元钱和接过乘车卡,外面又进来两个人,一下子就挤到了阿珍的面前,好像很急,是来充手机话费的,阿珍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就到了门外。这时一百元钱还在阿珍手里,老板似乎早把阿珍给忘了,正在和后面进来的两个人说话。阿珍这时犹豫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充值店。

  一路上,阿珍心里咚咚直跳,回头看看,店老板没有出来。心想老板现在肯定没有发现,今天等于是白捡了一百元钱。可是自己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以前自己是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的啊!等会老板发现了会不会找上门来?还是还掉吧!她站住了,想回头去付钱。可是转眼一想,刚才都没付,现在去付,别人会怎么想呢?别自找没趣了,既然没发现,还是算了吧。于是,她又望了一眼充值店,很快的回到了家里。

  阿珍从农村老家到县城来当保姆有半年了。她干活是没得说的,否则东家也不会那么喜欢她。品行也应该是没问题的,虽然文化不高,但偷鸡摸狗的事可从来都没做过。可是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像偷东西一样的念头呢?阿珍呆呆地坐着,心仍在咚咚地紧张跳着,她反复寻思:是穷,手头钱太紧。丈夫早几年患了大肠癌,动了手术,把家里的一点积蓄全花光了,还背了一些债。去年丈夫又查出得了糖尿病,靠打胰岛素维持,不能干重活,只能在家做做家务,自留地里种点菜;一个二十一岁的儿子在外面打工,只能自己混自己,有时还要向家里伸手。家里的一点田地越种越亏,已经转给人家种了。为了维持家里的生活,她只得出来打工。她把每月几百元保姆工资全部拿回家去,自己身边常常连手机话费都没钱充。可是这样就可以偷吗?想到“偷”字,她浑身一抖,有一种触电似的感觉。不!今天的事不能算偷,以前家里那么困难,自己从来也没有动过去偷人家东西的念头,今天是老板马虎,自己顶多属于贪小便宜,阿珍在心里这样为自己辩解。她想把这件事情忘掉,先做家务,可是这一百元钱像魔鬼一样,老缠着她,心里不得安宁。

  晚上,女主人问阿珍乘车卡充值充好了没有?阿珍回答充好了,然后就去拿乘车卡和找来的五十元钱给女主人。女主人接过乘车卡说:“钱不要给我了,明天你再去给我充五十元手机费,手机号码我写给你,免得记错了。”说着撕下一角报纸,用圆珠笔写了手机号码,递给阿珍。

  第二天早饭后,阿珍送孩子去幼儿园,路过小区门口时,她一把抱起孩子,遮住自己的左半边脸,她怕充值店老板认出自己。孩子奇怪地看着她,似乎在想:平时要你抱,你总说好孩子应该自己走,今天没要你抱,你怎么抱我了。回来的时候,阿珍想,今天千万不能到这家充值店去给手机充值了。快到小区门口时,她用眼角一瞟,充值店关门了。她于是放心地走过去,可是心里却在想:充值店为什么会关门呢?是不是发现少了一百元钱心里懊恼,不想开了呢?这可是一爿小店啊,一个月可能也挣不了几百块钱,自己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中午,阿珍一个人在家吃中饭,她随便热了点昨晚的剩饭剩菜。为了驱走那个令她心烦的魔鬼,她打开了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新闻,法院正在审判一个受贿几千万元的贪官,过一会又播放一个贪污了几百万元的村干部。阿珍想起自己村里有的村干部,虽不知道他们贪污了多少,但看他们家里没几年就盖起了大楼房、买起了小汽车,肯定捞了不少好处。自己和他们比,这一百块钱,也算不了什么。这样一想,心里竟慢慢平静下来了。

  下午,阿珍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后,想起女主人交代的手机话费还没充,于是她下楼往小区大门去,准备到别的地方找充值店。快到大门口时,远远望见充值店又开门了,她心里一惊,生怕店老板认出自己,连忙低着头匆匆快步走过。小区门口是个交通要道,来往车辆很多。阿珍走得慌张,没看到对面正亮着红灯,一声刹车的尖利嘶叫,右边一辆小轿车紧贴着阿珍的身体停了下来。“你找死啊!”轿车里伸出头来,对着阿珍破口大骂。阿珍早已被吓懵了,睁大着眼睛呆呆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晚上,阿珍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觉得这一百元钱是个祸根,不仅搅得自己心神不宁,说不定哪天还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她想起上初中时语文老师教的“不义之财不可得”的话。终于,她穿衣起身,轻轻地开门出来,走到小区门口。这时人已经很少了,充值店已经关门打烊,保安也趴在门卫房桌子上打瞌睡。阿珍悄悄走到充值店门口,看看周围没人,很快地将手心里捏着的一张折叠起来的百元钞票塞进卷闸门下的缝里,然后深深地呼出一大口气,舒坦地回来睡觉。

  女孩子的故事篇(二)

  哥哥姐姐都去上学了,3岁的贝基很孤单,格外渴望玩伴。我许诺给她买条狗,于是,她想像中的小狗每天都会出现。中午,我刚洗好餐具,贝基跑了进来,激动得脸颊发红,"妈妈,快来看我的小狗。"我叹了口气,这无疑又是她的想像。"妈妈,它不能走路了。"

  "不能走路?"这似乎有点不对了。以往她想像的小狗都是了不起的小东西,一条会用鼻子平稳地顶球,另一条在地球上挖了个洞,还有一条能在拉紧的绳索上跳舞。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条不能走路的狗?"好吧,宝贝。"我正准备跟她出去看看,她已经消失在灌木丛里。我喊道:"你在哪儿?"那边传来贝基的声音,"我在这边的橡树桩里,妈妈。"

  我一面用手遮挡住炙热的阳光,一面分开多刺的枝条,我看到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场面:贝基跪在地上,而那脚爪插在沙土中、头枕在贝基膝盖上的,分明是一条狼。"贝基,不要动。"我向前靠近了一点,狼颤抖起来,牙齿咯咯直响。"没事了,孩子,"贝基小声地说:"别怕,这是我妈妈,她也会爱你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当贝基用她的小手抚摸狼毛发蓬乱的头时,我听到狼尾巴在橡树桩里轻柔的敲击声。我的喉咙一阵阵发紧。我伸出双手,"宝贝儿,把它的头放下,到妈妈这边来。我们去找人救它。"

  贝基不情愿地站起来,吻了吻狼的鼻子,才慢慢走到我身边。我抱着她跑到畜棚找牧牛工布莱恩帮忙,然后送她回家。

  我再次回到灌木丛,布莱恩正低头望着狼,"这是墨西哥灰狼,它伤得很重。"它呜呜地叫着,紧接着我们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贝基又跑了过来,把狼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这次我们都听到了灰狼尾巴发出的怦怦声。下午,我丈夫比尔和兽医多克去看了那条狼,多克为它清洗了枪伤,注射了一剂青霉素,又为它的断腿接上了金属棒。"好了,现在你们有了自己的墨西哥灰狼。"多克说,"它有3岁大,这种狼不易驯养。不过这庞然大物居然与贝基亲近,让人惊讶。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动物和孩子之间。"贝基给它取名拉尔夫,每天都带水和食物去看它。

  拉尔夫恢复得很慢。我们担心它的肌肉萎缩,就为它按摩后肢,我们知道它在忍受疼痛,它总是低垂着眼睛,但从未试图回头咬我们的手。4个月后,拉尔夫终于站起来了,它瑟瑟发抖,虚弱的四肢似乎难以承受沉重的身躯。力量完全恢复后,它每天都跟着贝基四处闲逛,贝基有时低头和它耳语,似乎与它分享着大自然的种种奥秘。到了晚上,它就独自回到橡树桩那块属于自己的领地。贝基第一天去上学令拉尔夫很伤感,校车开走后,它一直趴在路边等候;贝基放学回来,它就在她身边雀跃,这样的欢迎仪式持续了贝基的整个学年。拉尔夫在农场生活了12年,一直很快活。

  第65节: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

  然而,那年春季它消失在周围的山里有好几个星期,我们为它的安全担心不已,毕竟这是母牛生产的季节,周围的农场都在提防北美草原狼、美洲狮和野狗。

  邻居告诉我们,他射杀了一条母狼,并打伤了和它在一起的公狼。晚上,拉尔夫带着新的枪伤回到家中。贝基已经15岁了,习惯性地把拉尔夫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拉尔夫也15岁了,但已进入暮年。当比尔把子弹取出来时,我的思绪又回到了过去,仿佛又看到那个胖嘟嘟的小女孩抚摸着灰狼的头,小声地说,"孩子,别怕。这是我妈妈,她也会爱你的。"

  拉尔夫虽伤得并不严重,却再也没能好起来。曾经华丽光滑的毛变得干枯无光,白天它只是静静地躺着,但是每到夜晚,就消失在群山里。终于有一天,我们发现它死了,在橡树桩前伸展着身体,似乎带着它曾经有过的一点骄傲。"我会很想它的。"贝基哭道。当我准备用毯子把拉尔夫盖上时,周围灌木丛里传来沙沙的声音让我们吃惊不小。贝基走过去查看,树丛里面露出两只小小的黄色眼睛,拉尔夫的孩子!难道临死前的一种本能告诉它,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在这里会安然无恙?就像它从前那样?贝基把这个小东西抱在怀里,热泪滚滚而下。"没事了,小……拉尔夫。"贝基喃喃道,"别怕,这是我妈妈,她也会爱你的。"

  女孩子的故事篇(三)

  接连失踪的女孩,引起警察和媒体的关注,而失踪的背后却是心酸的善良绑架……

  戴军终于发现了那辆车牌号为L95055的黑色大众!此刻,那辆车慢慢停在了路边,一个小伙子走下车,边走边解裤带,显然,他想在路边的小树林里方便。

  见状,一直远远跟在后面的戴军和同事立刻下了车,装作也要方便的样子向小伙子靠近。

  很快,小伙子方便完转身就跑!这小子果然有问题!戴军和同事赶紧追上去。小伙子跑得很快,戴军奋力追赶,脚下一不留神,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飞了出去。出于本能,他赶紧伸出右手想撑住地面,不料却碰到路边一个绿色的东西。刹那间,戴军看到自己的右手裂开,一阵剧痛从右手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戴军醒来时,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双眼红肿的父母。戴军下意识地活动了下右手,却发现整条胳膊都没了!站在一旁的领导和同事神色凝重地告知戴军:“在追那个小伙子时,你的右手触到了高压变电箱,因为伤情严重,只能截肢。”

  戴军不由大恸,稍稍平静后问:“那个小伙子抓到了吗?”

  同事嗫嚅着不说话,还是领导开了腔:“现在你的职责就是好好养伤,案子的事,交给其他人。”

  戴军却执意要知道。领导沉吟片刻,说了起来。

  悲剧发生前,戴军接手了一起失踪案,失踪的女孩叫石敏。戴军在调取监控时,发现石敏深夜上了一辆车牌号为L95055的黑色大众。他断定车主是石敏失踪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于是开始追查这辆车的踪迹。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触电事故。

  好在小伙子被其他同事给抓住了,他叫谭文强,是个黑车司机。谭文强承认载过石敏,但说她在凯风路就下车了。凯风路没有监控,而下一个路口的监控显示,车里只剩下谭文强一人。当被问到为什么见到戴军他们会逃跑时,谭文强却反问:“如果你是一个黑车司机,见几个男的朝你围过来,你会傻站着不动吗?”警方又对谭文强的汽车和家里进行了搜查,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只好把他给放了。

  这样的结果对戴军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他出院后,看着父母整天愁眉不展的样子,决定要让最亲的人看到希望,于是他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重新返回岗位!

  说干就干,戴军只用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康复训练,除了不能剧烈活动外,身体已无大碍。

  局里最终批准了戴军的返岗申请。父母忧心忡忡,戴军说:“爸妈,你们肯定不想我变成光棍吧?但只要我出去上班,没准明天就能把媳妇领回来见你们了。”

  一席话,说得夫妇俩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不再反对。

  其实戴军重返岗位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放不下之前的失踪案。一回到岗位,他一边协破新案、帮带新警,一边着手调查旧案。

  谁知,回来还没几天,就出现了令戴军始料未及的情况。

  原来,戴军的返岗申请要上报省里,省里正想树立一批典型,戴军的事例让领导眼前一亮,当即让省报派出了首席记者安志秋前去采访。接着安志秋用最快的速度写就了一篇《独臂刑警:残而不废,做有用之人》的通报。一夜之间,全国都知道在G市,有这么一位帅气又坚强的独臂警官,简直是当代版杨过。

  接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记者差点把G市公安局的门槛踏破,雪片般的求爱信也陆续向戴军飞来。

  还真有一个叫珑珑的漂亮女孩,坚持接送戴军上下班,并表示愿意照顾他一辈子。戴军哭笑不得,他先是拒绝了多如牛毛的采访,又发了一条微博:“我只想好好工作,夹带感动和怜悯的爱情,我不谈。”这无疑是婉拒了众多求爱者。没想到珑珑依然如故,任凭戴军好说歹说,她就是不离开。戴军没办法,只好冷处理。

  这天一大早,一个中年男人来报案。男人叫贺忠宽,他说他的女儿贺芳一夜未归。戴军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贺忠宽又掏出照片,众人一下子认了出来:照片上的人居然是“G市最美女孩”!

  贺芳在G市可谓家喻户晓。3年前,她和男友秦苗大学毕业回到G市,各自找到了满意的工作,没想到秦苗却被查出患了白血病,家里很快债台高筑。这光景,换了别人或许早就开溜了,但贺芳深爱男友,毅然辞职陪他开始漫长的治疗,3年来不离不弃。后来安志秋报道了他们的事迹,称贺芳为“G市最美女孩”,一时感动了无数人,情侣俩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帮助。

  就在生活即将迎来曙光的时候,贺芳却消失了。据贺忠宽说,当天女儿要回来看母亲。当晚9点55分,他接到女儿的电话,说已在出租车上,很快到家。结果一直等到10点半,都不见女儿的踪影,电话也关机。他忙打电话问秦苗,秦苗却说女友9点半就离开了,也正纳闷她怎么没打电话报平安。贺忠宽又去路口等待,结果女儿一夜未回。

  年轻女孩,夜晚打的,莫明消失,似曾相识的细节让戴军一下子联想起石敏的失踪。戴军和贺忠宽来到医院了解情况。病房里,秦苗疯了一样挨个给认识贺芳的人打电话,却没人知晓她的下落。

  秦苗的母亲薛荣凤也直掉眼泪:“芳芳是个好孩子,没有她,我们这个家早垮了。”秦苗也自责不已:“我不该让她那么晚回去的!”

  “你知道她是怎样回家的吗?”

  “她说打的回家。”

  薛荣凤接过话头说:“我当时还奇怪,这孩子一向节约,别说打的,就是坐公交也舍不得。”

  贺忠宽解释道:“孩子是急着回来看她妈。她妈妈生病了。”

  戴军又去医院周边调查,由于这一带的人几乎都认识贺芳,很快就有了线索,一个便利店的老板亲眼看见贺芳上了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一看就是个黑的。”

  又是黑色大众!戴军立刻调取附近的监控。果然,昨晚9点45分,监控里出现了一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大众,戴军拉近画面,坐在副驾上的红衣女孩正是贺芳!

  戴军当即传唤谭文强。时隔半年,两人再次见面,空气里弥散着火药味。审讯室外,同事们严阵以待,他们怕戴军一时冲动违反规定。

  同事们的担心多余了,戴军虽恨谭文强,但他深知只有将对方绳之以法,才是最好的回击。

  戴军冷冷地开口道:“这次又把贺芳载到哪个没监控的位置了?她又是‘被下车’的吧?”

  “没错,我载过她,算我倒霉。”谭文强很干脆地承认,“这女的半路上打电话,让她老爹来茶店路路口接她,当时我刚好开到那个路口,她死活要下车!”茶店路是市郊一条机耕道,别说监控了,一到晚上,连行人都没几个。

  不等戴军开口,谭文强继续说:“我本不想让她在那儿下车的,怕她一不小心失踪,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是原先说好送她到南塘村,18块钱,谁知这女的说半路下车,只给了我8块!老子油钱都收不回来,哪管她后来遇上强奸犯还是杀人魔!”

  “嘴巴放干净点!”戴军气得一拍桌子。这时,同事开门进来,戴军摆摆手,示意没事。同事却说,贺忠宽想见见谭文强。

  话音刚落,贺忠宽怒气冲冲地进来:“你小子明明在瞎说!南塘村离茶店路路口还有6里路,我女儿怎么会在那儿下车!”

  众人忙把贺忠宽拉出审讯室,没想到谭文强不阴不阳地说:“我看你也就50出头吧,打死我都不信那是你女儿,我再憋不住也不会对中年妇女感兴趣!”

  “你!”贺忠宽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众人赶紧将他送到医院。医生说他是重度贫血引发的晕厥。

  过了好一会儿,贺忠宽才缓过劲来,说什么也要离开医院。戴军见他步伐踉跄,于是送他回家,顺便了解一下情况。贺家一贫如洗,贺母躺在床上,瘦骨嶙峋,听见脚步声,慢慢坐起来,却见丈夫领来一个独臂男人,不免失望:“你不是说女儿今天回来吗?这是……”

  “这是女儿的同学小戴,他来G市装义肢,顺带来看看咱俩。女儿陪小秦去北京了!”贺忠宽说。

  戴军反应快,立马进入角色,和贺母聊起了家常。说起女儿,贺母的眼睛发亮:“咱们就这一个孩子,只要她好,我们也不好干涉。虽然不在身边,但总是隔三岔五买吃的穿的让她爸带回来!”

  贺忠宽把戴军送出来,走到无人处,戴军问他为什么卖血。贺忠宽无奈地说:“尽管女儿经常帮衬家里,但妻子患有慢性肝炎,医药费是个无底洞,我一个电工,挣不了多少钱。”说到这儿,他哽咽了,“警察同志,你千万别把我女儿失踪的事告诉我老婆!她日子不多了。求你早点把我女儿找回来,还能见着她妈一面!”

  戴军郑重地答应了下来。

  再次回到审讯室,谭文强似乎收敛了一点,听说贺忠宽没事,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电影票和一张停车票递给戴军:“昨晚那女的下车后,我心里很堵,就去看通宵电影了。”

  电影票上标注的是梦露影城通票,有《王牌特工》等四部电影,放映时间是昨晚11点到翌日7点。戴军从监控中查到,谭文强分别在昨晚10点30分和今早7点15分出现在了影城。

  而停车票显示谭文强把车停在了影城外的露天停车场。那地方只有一个看车大爷。大爷说停车的人太多,对谭文强压根没印象。

  见撇清了嫌疑,谭文强笑着说:“我建议你去看看《王牌特工》,尤其是那场教堂百人斩,老过瘾了!你也可以包装成绅士型的独臂警官,免得像疯狗一样整天乱咬人。”众人都捏了一把汗,出乎意料的是,戴军不怒反喜:“贺芳是不是根本没有下车?你把她放进后备厢了吧?之后你去了哪里?”

  一个同事也反应过来:“你根本没去看电影!教堂百人斩这段戏在国内上映是被剪掉了的!”

  谭文强傻眼了,但他抵死不承认贺芳的失踪与自己有关。戴军把监控截图摆到他面前:“你中途走楼梯离开了影城,晚上11点10分出现在影城附近的超市,买了几大包东西,分量足够一个人吃好几天,可第二天一早你却两手空空。影城有自己的停车场,你偏偏把车停在没有监控的露天广场,也就是说,当晚你有可能开车把贺芳送到你的秘密据点,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

  “我就喜欢买很多吃的,吃不完扔了不行吗?影城停车场收费贵两倍,再说谁证明我半夜把车开走了?”谭文强的回答虽呛人却也滴水不漏。戴军意识到,眼前的嫌疑人心理素质过硬,恐怕极难突破。

  此时,距离贺芳失踪已经过去两天了,最美女孩消失的新闻也传遍了整个G市。听说又是“杨过”负责,案件得到了空前关注,民众纷纷要求加大审讯力度,很多人还为贺芳祈福,祈祷她能平安归来。

  这期间,贺忠宽每天来局里询问情况,但神色一次比一次暗淡,原来贺母住进了医院。戴军前去探望,发现贺母瘦得更厉害了,肚子却鼓得老大。

  “叔,阿姨得的什么病?”戴军关切地问。贺忠宽说:“前几天,老伴查出是肝癌晚期。”他打算瞒住妻女,独自扛下真相。

  戴军听了五味杂陈,他把身上所有的钱硬塞给了贺忠宽。回到局里,他正好碰上前来打听案情的安志秋,于是说了贺母患病的事,希望借舆论之手帮帮这对夫妇。

  安志秋答应着,可最后出来的报道却是《泣血叩问嫌疑人,把最美女孩还给我们》,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贺芳照顾男友,贺母患病的事几乎一笔带过!戴军打电话质问,安志秋却说提贺母患病有炒作骗钱之嫌。等贺芳回来了,她妈治病的费用才有希望。

  戴军没听完,就气得撂了电话,他转而向另外几家杂志报社求助,得到的答复大同小异。没想到珑珑知道了这事,居然拉上几个好友组织了一场街头募捐!这才帮贺忠宽解决了一点医药费。

  这天,秦苗一家三口出现在戴军面前。薛荣凤央求戴军:“芳芳是因为我儿子才出事的!我对不起贺家!让我跟那人求求情,只要芳芳能回来,他要我做什么都行!”戴军当然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但心里却有一丝愧疚:他原以为秦家不闻不问,没想到是真的在乎贺芳。

  5天过去了,贺芳依然杳无音讯,谭文强的抗议却一声高过一声,按规定,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要释放嫌疑人。戴军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屋漏偏逢连夜雨,噩耗传来:贺母快不行了。

  戴军赶到医院,贺母的眼神已经涣散。情急之下,戴军顾不得贺家亲友在场,单手握住她干瘪的双手,说:“妈妈,我来看您了!妈妈!”

  只听“嘀”的一声,心电图平了,贺母的右眼滑下一滴眼泪,但双眼始终没有闭上。

  贺忠宽悲痛欲绝,喃喃道:“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释放谭文强的当天,戴军警告他:“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省得被人报复还要跑医院。”

  警方对谭文强采取监视居住,戴军同时派人暗中盯住贺忠宽,提防他悲愤之下做出傻事。

  不想,谭文强还是出事了。就在出来的第二天,他在自己的车里遭人袭击。幸亏抢救及时,谭文强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他陷入了深度昏迷,暂时无法配合警方调查。

  盯梢人说贺忠宽一直呆在家里,戴军正头大时,病房外却响起了惊叫声,只见薛荣凤把沾满血的铁锤往地上一扔:“我假装坐他的车,想探听出芳芳的下落,可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无动于衷。”

  这样的结果谁都没料到。得知母亲伤人被捕,秦苗病情加重,命悬一线,秦父欲哭无泪。

  3天后,谭文强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一话是“我睡了多久”,戴军忽然意识到什么,于是撒谎说5天。谭文强脸色立马一变,沉默好半天,说出了一个地址。

  戴军带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市郊的田心村,这是谭文强的老家。戴军按照地址,在谭文强一个过世的叔伯家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地窖周围荒草丛生,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众人打开地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地窖有3米多深,两个警察小心翼翼地下到里面,不一会儿,传来他们的声音:“还活着!”

  奄奄一息的女孩被抬了上来,手里还攥着一个面包包装袋,看样子已经被饿了好几天。而这个女孩正是失踪半年之久的石敏!

  据谭文强交代,半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对搭车的石敏动了邪念,于是在没有监控的凯风路,他一拳将对方打昏,把她带到了老家,每隔一段时间送来水和面包,并发泄兽欲……贺芳失踪的那晚,正好是谭文强给石敏送吃喝的时间。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买了电影票,制造通宵看电影的假象。

  “贺芳呢?地窖里只有石敏!”戴军追问道。谭文强无力地摇了摇头:“她当时真的在路口下车了。”说到这儿,谭文强不寒而栗地说,“袭击我的那个婆娘太恐怖了……”

  得知谭文强跟贺芳的失踪无关,在押的薛荣凤后悔不迭:“我当时太想找到芳芳了。”

  戴军听不下去了,他想起谭文强说:“袭击我的那个婆娘太恐怖了!她拿铁锤死命地敲我,问我把贺芳藏哪儿了?说本来有一家医院愿意免费为她儿子做骨髓移植。贺芳一失踪,院方就改了口,说必须要贺芳现身,否则手术取消。”

  戴军说:“你寻找贺芳,根本目的是为了你儿子的手术吧?”

  薛荣凤张张嘴想辩解,眼泪却流了出来:“孩子的病实在拖不起了……”“3年了!一个女孩全身心都扑在你儿子身上,没日没夜地操劳,以至于她看起来像中年妇女!打个黑的能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下车,仅仅是为了省下10块钱……”戴军说不下去了。

  薛荣凤索性撕破了脸皮:“谁让她那么贱!我儿子那么优秀,她当然愿意死心塌地给他当牛做马!我看八成是她自己躲起来了,想甩掉我儿子,另攀高枝!”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戴军看着这个丑恶的女人,心里寒到了极点。不过薛荣凤的话提醒了戴军,难道贺芳真如她说的躲起来了?可又是什么事让她抛下心爱的男友和患病的母亲?尤其是免费移植骨髓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换谁都不会放弃。

  这天,戴军实在太累了,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居然梦见了贺忠宽,他认真地说:“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戴军猛地惊醒,却见有人正神色紧张地报告:“市广播大厦发生了人质挟持事件!”

  与此同时,戴军的手机骤然响起:“我一时粗心,把贺叔跟丢了,他……他现在在广播大厦!”

  不好的预感霎时席卷全身,戴军来不及责怪对方,丢下电话,和同事一起赶赴广播大厦。

  广播大厦位于市中心,这会儿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不断有上班族惊恐地从楼上冲下来,一个目击者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安记者被一个男的绑架了!那男的正在她的办公室里浇汽油!”安记者就是安志秋。情况十分危急!糟糕的是,大厦电梯出了故障。

  焦头烂额之际,戴军收到了贺忠宽的短信:“你带一位摄影记者上来,就你俩,不然我就点火。”看来事情有回旋的余地!戴军马上向领导请示,在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戴军让一位记者扛着摄像机,跟着自己直奔12楼。

  一到办公室门前,戴军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确认没危险后,他轻轻推开了门,只见地上散落着几个矿泉水瓶子,安志秋浑身湿漉漉地被反绑在办公椅上,而她身后的贺忠宽,手里则举着一个打火机!看来贺忠宽佯装有事找安志秋,乘机控制了她。至于电梯故障,对他这个老电工来说,不是问题。

  贺忠宽示意两人将房门反锁,停在离自己3米开外的位置,说:“记者同志,你能把接下来我和这个女的,还有警察同志的对话拍下来并放到电视上吗?”

  记者看向戴军,戴军说:“只要你保证不伤害在场的人。”

  贺忠宽没有回答,转头问安志秋:“呆会儿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你能保证实话实说吗?”

  安志秋拼命点头。

  “那我也保证不伤害你。”

  摄制开始了。贺忠宽问:“你有子女吗,多大?”安志秋莫明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我有一个22岁的女儿。”他接着问:“你同意她找一个白血病男友吗?”安志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说啊!”贺忠宽突然一声怒喝,摁燃手里的打火机,安志秋吓得大喊大叫。

  “叔!你这样让她怎么回答?”戴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制止贺忠宽。就在上楼途中,他接到领导的电话,狙击手已经就位。戴军请求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刚才贺忠宽的动作幅度再稍稍大一点,保不准狙击手就开枪了。

  安志秋这才开口:“当然不会。”“为什么?”贺忠宽反问。

  “因为……”安志秋意识到了贺忠宽的用意,“那不是让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吗?”

  贺忠宽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还说这样的人太少了,你咋不带头!”他越说越激动,不断地摁打火机。

  戴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掏枪来不及了,直接制止只会激怒对方。他急中生智,朝安志秋喊道:“安记者,你知道贺芳这3年里回过几次家吗?”安志秋明白这是要自己示弱,赶紧说:“她没怎么回过家!都怪我只注意她照顾男友的事,误导了读者,还伤害了贺家夫妇!”

  这些话果然奏效,狂怒中的贺忠宽平静了不少,他收起打火机,然后对戴军说:“警察同志,该咱俩说说话了,你先说。”

  见安志秋暂时没有危险,戴军定了定神,开口说:“叔,谭文强没有撒谎,贺芳那晚在车上给您打电话,确实让您骑电动车去接她,因为她不想浪费10块钱。后来谭文强被释放,按理说最想采取行动的人应该是您,可是您没有,相反却劫持了看似不相干的安记者。尤其是您来报案,焦急中还带有别的神色。阿姨去世,这种神色在您脸上显露无遗——那是失去至亲的极度悲痛!似乎您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已不在人世了。”贺忠宽的脸部肌肉剧烈抽搐着。

  “您曾经对我说,‘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由此可见您对亲生女儿的失望。没错,贺芳几乎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最美女孩,坚守爱情,善良无比。但我走访过南塘村的村民,3年来,他们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贺芳回家的次数,回来也是两手空空,回男友家却是大包小包。您不想给多病的妻子添堵,不惜多次卖血,又是买东西又是拿钱,谎称是女儿所为,竭力维护她的形象,可女儿不为所动。那晚她回来,应该是为别的事吧?”

  “她照顾小秦我不反对,可得有个度啊。加上那晚,3年来她就回来过7次!”贺忠宽泪流满面地说,“那晚上我去路口接她,路上她就跟我要钱。想到老婆的日子所剩无几,我就先领她到偏房,把癌症诊断书拿给她看,想让她多陪陪自己的妈。可她说秦苗马上要手术,离不了她。家里有我这个当爹的就够了,钱就不找我要了。我跪着求她,她还是坚决要去陪小秦,说不能辜负‘最美女孩’的称号。我当时只想留住她,没想到却失手掐死了她!”在场的人无不大骇,安志秋更是浑身如筛糠。

  贺忠宽已是泣不成声:“我不是没想过自首,但那样我老婆只会被气死。为了让她走得安心一点,我只好千方百计去掩盖罪行。”

  话音刚落,安志秋突然起身,跌跌撞撞朝戴军他们奔过来,原来她悄悄挣脱了绳索。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贺忠宽并未上前阻止,而是掉头朝窗口跑去,眨眼间人已经跨出窗台!说时迟那时快,戴军一个箭步冲上去,牢牢抓住贺忠宽的手腕。巨大的拉扯力使他的大半个身子一下子悬出了窗台。

  楼下的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贺忠宽挣扎着说:“孩子,快松开!”戴军哪能松手,他拼尽全身力气拉住对方,一阵阵疼痛袭来,整条手臂像要被生生撕裂一般!

  这时,本已逃脱的安志秋忽又折回直奔窗台。刚才贺忠宽暗中塞给她一把小刀,看来并不想害她。由于窗台狭窄,安志秋只能死死抱住戴军往后拖,无奈力量有限,她见记者还站在原地拍摄,急得大吼:“还拍个鬼!快来救人!”

  记者被骂得醒过神来,忙上前帮忙。与此同时,特警破门而入!贺忠宽见状,凄然一笑:“我要下去和妻女赔罪。”说罢,他一把掰开戴军的手,旋即,整个人从高空坠下,当场气绝身亡。

  贺芳的尸体最终在她家的地窖里被找到。而记者摄制的影像得以在电视台播出,轰动全城。随后,安志秋郑重地在报纸上发表道歉信,并撰文《情与情之间可以平衡》。

  先前,那家医院也改变了态度,决定仍然免费为秦苗实施骨髓移植。

  戴军去看秦苗,说道:“同处一个屋檐下3年,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妈妈不喜欢贺芳。”

  男孩脸上显出无辜:“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我妈说,要不是看在她能照顾我的份上,早撵她走了。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顾的人,换作是自己女儿该多么寒心。”

  “你贪图贺芳的照顾也就算了。你妈妈去找谭文强,想必你也是知情的,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妈说,我死了,她也不活了。与其双双等死,不如让她去找谭文强问出贺芳的下落。”秦苗还是波澜不惊地回答。

  戴军黯然离开病房。半路上,他收到珑珑的短信:“爸妈还是反对我和你交往,我还傻乎乎和他们闹。现在我不能来接送你啦。”

  戴军欣慰之余却又怅然若失,其实这么久以来,他暗暗喜欢上了这个活泼率真的女孩。正一筹莫展,珑珑的短信又来了:“小龙女为打动父母大人也是蛮拼的,杨过怎忍袖手旁观?”戴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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