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还记得我吗?

|二本木2

嘿,你还好吗?
在记忆力逐渐消失的轮廓,某一时刻突兀的闯进脑海中,泪水便冲刷整个面庞。
这一场声势浩荡的诉说,思念成灾的患疾。我们之间隔了数也数不清的空间和沟壑,还有那些匆匆路过的人们。他们成了挡在我们彼此之间密不透风的一幢幢冰冷的围墙。
今天多少号了?11月25。真快,毕业都已经五个月了。外面现在昏天暗地,屋内的窗户被关的严严实实。手指触及键盘上,裸露出的指尖还是如实的感受到了冰冷,关节的活动没有再像温和天气中那样行动自如,稍有点动作僵硬与刻意。
屋外的几株樟树叶子像即将入锅的烤鸭的毛被迫的全部脱落,剩下的枝桠在冷风中独唱孤寂。这几天这个城市总是阴雨绵绵,雨水混杂着泥土,上面覆盖着叶子。人的脚踩上去倒是没有直接踩到土上那样脏。

夜晚。小区的灯没有像马路边的照明灯一样准时的亮起,它像一位老者,如今只能用躯壳告诉那些倔强的使用者,尽管光亮来的并没有那么及时。对于每次脚一塌下去,维持仅仅只有数秒的灯光,我还是感到格外的欣慰。至少在我看来,它并没有熄灭。
在日积月累的习惯里,每次开门回家的“哐当”关门或者开门声。“老者”便会从沉沉的睡梦里惊醒,一瞬间眼前我需要打开的门,不再是我需要黑里瞎找寻的物品,那个锁眼,变得清晰。“老者”带给我开锁的顺畅。然后关门,我与外面再次隔绝,每次的开门关门都习惯仅仅维持数秒。像他习惯的维持数秒一样。
我和这个破碎的,不怎么灵便的灯之间默契的像一对情侣。
当有一天,物管的人敲响我家。告诉我说‘这个灯要换新的了,它太旧了。明天换灯的人就会来。’我用脚再次狠狠的跺响开关,我想用行动告诉物管的人,它还亮着,它等会就会亮,不需要这样着急的换。可是,它真的长眠了,几声刺耳的跺脚声里,再也没有奇迹发生。
“恩,那换吧。”
什么都会旧,什么都会变。我也是。

很久很久才意识,每天课程结束将近六点的样子。天空像染了墨汁一样,一大片大片区域的晕开过去,全部的都黑了。我却一直都没有注意。或许了解的,还记得初二的地理书上明确的标记了“冬天白天短,黑夜长”。我还记得我划上了红线,因为那年老师拼了命的在讲台上怒吼说这个将作为考点。如今微微的一笑,突然的,就到了2012的冬季。突然的,我从14岁到了16岁。突然的,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突然的。

好像。今年的秋天来的慢,去的快。
最后。冬天猝不及防的来了。
嘿,你还记得我吗?
我可是总是不能忘记你呢,不管你会不会花上更短的时间去回忆,不管你回忆里会不会有我数秒的身影,不管曾经你是否是认认真真看过我。我依然会以我最热烈真切的思念纪念遇见你的那一年,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段为数不多的故事它也只能是我为数不多的秘密罢了。但愿下次的观望再也不要让我老远触碰你的眼神便小心害怕的回避,我希望我能以最善意最动人的微笑示你。

冬天很冷,你要注意保暖。冬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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